,"若是连真话都听不得,金麟台再富丽堂皇,也不过是座金丝牢笼。"她抬眼望向窗外的春光,"倒不如如今背着药篓,自在逍遥。"
魏无羡可不知道蓝忘机的心思是什么,他只觉得听了绵绵一席话,心里那些沧桑感,突然间就烟消云散了。
自己活了两世,到头来,却还不如一个姑娘家活得通透。
魏无羡望着她洒脱的模样,忽觉胸中郁气尽散。
不由得叹道:“绵绵姑娘当真爽快!”
世人容不下我,难道我就错了、我就该死?没这个道理。
我问心无愧,又何惧风言四起。
这么一想,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恰好小二又端上来两坛千杯醉,魏婴迫不及待地将那酒封打开,凑近闻了闻,一脸满意。
随即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递给绵绵道:“来,我敬你一杯!”
绵绵十分豪爽地接过,一饮而尽,让魏无羡大呼痛快。
蓝忘机执箸的指尖微微收紧,夹起的虾仁在半空悬了一瞬,才落进魏无羡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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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眸啜茶,喉结不自然地轻滚,馀光却始终锁着对面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云纹靴尖无意识碾过地面的青石板,玄色衣摆下的手指攥得发紧。
当魏无羡与罗青羊相视而笑时,他别开脸抿茶,喉结滚动得比平日更频繁,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
青瓷碟轻碰的声响传来时,蓝忘机握箸的手顿在半空。
他看着魏无羡笑意盈盈地将一箸水晶肴肉放进罗青羊碗里,喉结微动,默不作声地把案上魏无羡手边的酒盏端起。芯捖夲鉮栈 首发
清冽的酒液入喉,泛着辛辣的苦味,他垂眸掩去眼底翻涌的暗潮,广袖下的指节微微发白。
魏无羡正眉飞色舞说着什么,指尖还沾着菜汁,丝毫没察觉身旁异样。
他突然被蓝忘机攥住手腕,冰绡衣袖擦过伤痕,激得他"嘶"了一声。
魏无羡望着蓝忘机泛红的耳尖,心猛地一沉——自己白玉酒杯中的酒液早已见了底,那只饮尽的酒杯静静躺在蓝忘机面前。
他深知蓝忘机这一杯倒的酒量,醉后又极难应付,顿时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那个…绵绵,你先去休息会,回头我和蓝湛去找你"
话音未落,蓝忘机眼神骤然失焦,直挺挺地栽向桌面。
"咚"的闷响惊得罗青羊手中的茶盏险些落地。
"含光君,他这是怎么了?"罗青羊盯着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人,声音里满是担忧。
魏无羡扯出个无奈的笑,伸手探了探蓝忘机后颈的温度:"老毛病,一杯倒。"
他朝怔在原地的小二扬声要了间上房,半蹲下身将人背起。
蓝忘机的身躯压下来时,他听见自己胸腔里泛起的笑意——这小古板竟真有胆子偷喝酒,等醒了,可要好好"算账"。
罗青羊立马抱拳:"含光君,魏公子,那我去巡查那些盗墓贼了。"
她红着脸匆匆退下,险些撞翻门口的青瓷屏风。
魏无羡刚把蓝忘机安置到床上,靴子也没脱,转身就要去给蓝忘机倒茶,冷不丁身后传来闷闷的一句:“你不许和她说话。”
他握着茶壶的手一抖,回头就见蓝忘机侧脸埋在枕间,发带散了一半,月光顺着墨发流淌,倒象是被揉皱了的云。
“谁?”魏无羡凑近些,温热的呼吸扫过蓝忘机泛红的耳尖。
蓝忘机猛地翻身,伸手拽住他的袖口,平日里清冽的嗓音裹着醉意,执拗得象个孩童:“她。”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腕间的旧痕,尾音象被揉碎的月光,“不许”
蓝忘机微仰着头,耳尖通红,眼神湿漉漉地盯着他,平日冷冽的面容染着醉意,像只被冷落的猫儿。
“不许你和她说话!”蓝湛醉意朦胧,话语间满是霸道。
醉意裹挟着蓝忘机沉入被褥,晨光顺着他半散的墨发流淌。
魏无羡望着他泛红的耳尖,喉结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