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被邢月的动作逗笑了,“你在想什么,本皇子只是觉得这益州之行,正好缺一个丫鬟,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我保你家人无恙。^x-x.k`s^g?.+c¨o¢m/”
邢月轻咬薄唇,为了家人,只好跟着六皇子进入了驿站。
驿站。
天字号房间内。
楚羽端坐着,用手敲了敲桌面。
邢月明白了六皇子的意思,听话的给六皇子倒了杯茶。
楚羽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说吧,为什么要刺杀我?”
邢月就是寻常女子,能拿着刀在六皇子南下必经之路上等着刺杀六皇子,己经是用了所有勇气。
方才又见识到了六皇子的“抓心挠肝丸”,根本不敢有所隐瞒。
“我父亲邢启山,乃是工部都水司主事,被外派到益州治水。”
“我和祖母在京都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好好的。”
“就因为六殿下的毒计,我和我祖母都得去益州,我祖母年事己高,还有重病缠身,祖母她不想死在他乡……”
说到伤心处,邢月己经是哭的梨花带雨,“我祖母她选择了自缢。”
其实她心里也清楚,祖母会自缢是祖母自己的选择,也不能全怪六皇子。
她之所以会选择铤而走险刺杀六皇子,其实是想给自己一个解脱。
毕竟是她没有照顾好祖母。`7*k′a¢n-s¨h!u*w,u+.!c¢o.m¨
楚羽沉默片刻,然后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我说邢姑娘,你这寻仇都寻错人了。”
“这计谋是我提的,但拿主意的人不是我啊,是庆帝啊,你要刺杀也应该去刺杀庆帝才对啊。”
楚羽心中很清楚,自己出的每一计,都会影响很多人的命运。
甚至会有人像邢月祖母一样,因此丧命的。
但我就要因此感到愧疚吗?
当然不,我又不想当拯救苍生的大英雄,也不是什么圣母。
这可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时代,我既然来了,就要不断的往上爬,我出的每一计,都将是为了自己!
邢月惊呆了。
刚踏进门的白影也惊呆了。
他暗暗腹诽。
六皇子这说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竟然怂恿邢月刺杀庆帝!
再说了,你六皇子不出这毒计,庆帝又怎么会按此施行呢。
楚羽继续说道,“再说了,本皇子出的计谋,毒是毒了点,但是可行啊。”
“比起年年闹水患死的人,可比因我出的计谋死的人多多了。”
“况且,我害的都是贪官!”
“你胡说!”
六皇子说到这里。
邢月忍不住替父亲辩解道,“我爹是好官!是清官!”
“我爹邢启山一心为民,在益州治水五年,从未贪污一分一毫。,微¨趣-晓·税¨ ~醉′薪\章\结_庚·薪,快?”
父亲一首是邢月的骄傲,哪怕是冒着得罪眼前六皇子的风险,她也要大着胆子替父亲辩解。
楚羽轻笑,“你说你父亲邢启山是清官,或许没错,但说你父亲是好官,有待商榷。”
邢月俏脸涨得通红,大着胆子继续问道,“请问六殿下,您认识我的父亲吗?”
楚羽挠挠头,“那自然不认识。”
“那您凭什么说我爹不是好官?”
楚羽收起嬉笑,表情变得严肃,“刑姑娘,你说你父亲在益州治水五年。”
“那本皇子问你,这五年,洪河流域的水患有任何改善吗?”
邢月愣住了。
“那本皇子再问你,一个治水的河官,耗费了五年时间,依旧没能阻止年年水患,那这个河官能称职为好官吗?”
“可我爹他……”
“我知道……”楚羽打断了邢月的话,“你想说你父亲这五年来勤勤恳恳,从不懈怠,但洪河沿岸的百姓根本不在乎河官是贪官还是清官。”
“他们要的是能拿出治水成果的官,那才是他们眼中的好官。”
“五年时间,耗费朝廷多少银子,一点成效都没有,你好意思说你父亲是好官?”
楚羽知道,邢月的父亲只是个河官,并不是他定的治水策略,这样评价他或许不公平。
但菜就是原罪!
邢月沉默的许久,开口说道,“六殿下,我可以当你的丫鬟。”
我想跟着六皇子南下,亲眼看看父亲这几年的工作成果,是否真如六皇子所说的那样。
楚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