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印象分”。

陈天又转向正在检查机枪的李石头：“石头，重机枪是我们防线的脊梁骨！省着点打，但该发威的时候，必须给我压住！”

“团长放心！俺心里有数！子弹够俺再放倒几十个鬼子！”李石头咧嘴一笑，露出白牙，拍了拍滚烫的枪管。

最后，陈天目光投向正在给新收拢的宪兵讲解巷战要点的张大山。这个东北汉子似乎天生就适合这种残酷的近距离绞杀战。

“大山！剪子巷是我们的钉子！钉死了，鬼子就难受！把你的本事，都教给新来的兄弟！”

“团长您瞧好吧！进了这巷子，鬼子就别想舒坦！”张大山拍着胸脯，声音洪亮，带着一股子狠劲。

陈天微微点头。他需要的，正是这种能在绝境中爆发出凶悍战斗力的骨干！这些经过南京血火淬炼出来的人，连同周安邦秘密名单上那些在生死关头展现出勇气和智慧的士兵，都将是他未来撬动更大局面的核心班底！

“呜——呜——”

凄厉的防空警报再次撕裂天空！比上一次更加密集、更加迫近的引擎轰鸣声从云层之上传来！

“敌机！隐蔽——！”凄厉的警报声瞬间被淹没在俯冲轰炸机刺耳的尖啸之中！

陈天猛地抬头，瞳孔骤然收缩！这一次，日机的目标似乎不仅仅是城墙！它们如同闻到血腥的鲨鱼群，分成了数股，一部分继续扑向摇摇欲坠的城墙防线，另一部分则带着死亡的呼啸，首扑向城墙后方——那里是守军的预备队集结地、简陋的野战医院、以及……拥挤着无数伤兵和难民的城区深处！

更猛烈的空袭，更残酷的地面进攻，即将接踵而至！

陈天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夹杂着浓重的硝烟和血腥味灌入肺腑。他拔出腰间的指挥刀（一把缴获的日军佐官刀），雪亮的刀锋在漫天烟尘和俯冲敌机的阴影下，反射出决绝的寒光。

“全体都有——！准备战斗！做人的根本是要用生命来换的！今日，死战不退！” 他的吼声，如同定海神针，穿透了死亡的喧嚣，牢牢钉在每一个士兵的心中。中山门残破的城垣上，那面弹痕累累、血迹斑斑的“暂编独立第一突击团”战旗，在爆炸卷起的狂风中，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