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未婚妻了,京城中也传得沸沸扬扬,说说邵公子命硬克母克妻”青芙磕磕巴巴地把后头的话说全,脸上的表情很是纠结,几乎要哭出来似的。
庆春这才明白她为何吞吞吐吐,原是为了怕勾起自己的伤心事,伸手朝她的手背上轻拍,“这世上无聊之人极多,无稽之谈自然也多,谁家没个生老病死,偏生要扯上什么方克之说。”想来当晚应该就是这位邵公子,当时觉得害怕,如今听来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邵家似乎很有来头?”庆春搜刮着自己脑中极少的显贵信息,觉得是听说过的,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哪一家。
青芙瞬间睁大了眼睛,薄薄的嘴唇上下开合,极快地说:“自然是极有来头的,前几年,姑娘还跟着夫人去镇国公府上听过小戏,您不记得了?”
庆春摇摇头,含混地道:“记不大清楚了。”
“也是,姑娘最近伤心过度,又忙又累的,不记得这些小事也是常有。”青芙自顾自地给庆春找了借口,又细细说道:“要说这个邵家,倒是比洪家更为显赫一些,邵家乃是当年圣祖钦赐了丹书铁券的泼天富贵,世袭的爵位到了邵老爷子这一代,本来已经降得只剩个子爵的封号,但谁知道世代书香的邵家,竟出了邵老爷子这么个能文能武的厉害角色,而立之年就贵为太子师,而后又跟着先帝南征北战,一路加封至镇国公”
庆春被她一连串的家世背景说得脑子发乱,忙打断道:“先捡要紧的说。”
“这里头的事儿多着呢”青芙有些没过瘾似的抿抿嘴,但还是尽量切入主题道,“先帝当年曾将公主下嫁于邵家的嫡长子,听说婚后很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但是好景不长,公主生下儿子之后身子就越发不如前了,孩子不到一岁就殁了,邵家大老爷从那之后就一蹶不振,太后将孩子抱入宫中亲自抚养,成年后才让回了邵家,便是如今的邵家大公子了。按说他家世好又有太后庇护,日子必定该顺风顺水的,谁知还真就是命里注定,从十六岁至今,说了三次亲事,女方却都是还没过门儿就殁了”
“三次”庆春听了这话也着实有些无语,难怪他夜里还要来探一探究竟。
二人正说着话,见采蓉捧着齐氏换下的衣裤从里间儿出来,眉头还微微蹙着,似乎有什么难事儿似的。
“怎么皱个眉头?”庆春坐直了身子问道。
“太太的月事向来极准,最多不过差一两日,按说七八日前就该来才对,奴婢开始想着是因为伤心过度影响了也未可知,可到如今还是没来,倒是让人觉得不安呢!”采蓉到火盆旁边回道。
“那前日王太医来给诊脉的时候,你可说了这事?”庆春问道。
采蓉摇头道:“奴婢本来要说的,可太太不让,说再等几日看看。”
庆春这厢却是起了疑心问:“太太上次月事是什么时候去的?”
采蓉在心里掐算了一下日子道:“是腊月二十六来的,大年初二干净的,如此算来本该上月二十六前后来的,今个儿都二月初四了,可不是足迟八日了。”
“爹年前是不是跟娘同房过了?”庆春顾不得避讳就径直问道。
青芙听得脸上骤然一红,磕磕巴巴地说:“姑、姑娘,哪里有谁家大姑娘问、问这种事的!”
采蓉毕竟要大上几岁,听了这话先是羞臊,却突然醒过味儿来,一跺脚道:“同房过,是同房过的”随后满脸难以置信地说,“可、可都这么多年了,就能有这么巧的事儿不成?再说那王太医初二刚来给诊脉,也没说什么”她话没说完脸色就有些难看起来。
庆春见她似乎是想到了,那王太医可是刘氏请来的人,脸色也越发凝重起来,斟酌片刻道:“青芙上外头去寻奶哥哥,说我身子不适,要请个大夫来看看,采蓉跟我进去。”
齐氏在内间已经睡得迷迷糊糊,听见响动抬眼看来,见是女儿进屋,招手道:“庆儿也来睡吧,你这几日都累坏了,脸盘儿都瘦了一圈儿呢。”
庆春上前握住齐氏的手问:“娘,你这几日觉得身上怎么样?”
“我这都是老毛病了,你不用担心。”齐氏以为女儿是担心自己,忙撑出点儿笑意来遮掩道。
“娘平素最是觉轻,每日里能睡两个时辰都是好的,今年怎么这般贪睡?”庆春说着伸手去摸齐氏的额头,觉得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