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无奈束手就擒的同时,这些人也大都被抓了起来。
只一个人见机得早,被抓之前就偷偷跑了出去,给古云海送信去了。不过因为不在同一个地方,这人根本不清楚赵家为什么突然发难,于是他跟金不同想得差不多,以为赵家是想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了。
他一路日夜兼程,几乎不敢停歇,等到了青州城古家,他便直接从马上倒栽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接着,他又咬牙硬撑着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门口敲响了门。
从他坠落的地方到门口,不过几步的距离,放在以往,他两三步就能到。这一次却不同,他又累又饿,整个人憔悴无比,一双眼睛黯淡无光,本还年轻的相貌,身上却透了一股死气,看着暮气成成。
门房打开门。一看见是他,脸色顿时大变。不等门房问话,他却已经松了口气,再也支撑不住。朝着门房就倒了下去。
门房赶紧将他接住。搀扶着进了门,接着就将大门紧闭,连外头的马也不顾了。
门房搀扶着他进去之后,又有另外的人接了他,搀扶着他快步朝正厅走去。同时,有人已经先一步飞奔着去向古云海和古昊天通报消息。
古云海和古昊天的动作非常快,就在这人被送到正厅的时候。二人已经等在那里了。古云海打了个手势,下一刻,闲杂人等就全部退了出去,屋门也紧闭起来,屋子里只剩下古氏父子。以及这个貌似回来送信的忠仆。
他的脸上毫无血色,透着不健康的青白色。嘴唇早已经干裂,一看就是很久没喝水了。
古昊天比较心急,等其他人都退出去后。他立马问道:“京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这副模样跑回来了?金管事和其他人呢?”
忠仆立即张开口,声音异常嘶哑地说道:“老爷,大少爷,京里……京里出事了!金管事……还有其他兄弟……都被……被赵家人抓了起来……小人……小人想着一定要让老爷和大少爷知道……就……就一路跑了回来……咳咳……不过……小人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的声音沙哑,说话也是断断续续,极为吃力。
古云海走过去,亲自倒了一杯凉茶送到他嘴边。那人看见古云海的动作,顿时诚惶诚恐起来,根本不敢张嘴,只努力摆了摆手,推辞不要。
古云海却执意要给他喂水,眼看推脱不了,他只得张开口。微凉的液体进入口中,沿着喉咙滑下,已经快要冒烟的嗓子顿时好受了很多。
古云海又给他喂了两杯水,看他脸色好了些,眼睛里也多了些神采,才问道:“你把具体的事情给我说说。”
忠仆点了点头,立即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一开始都很好,赵家的人带着我们到了一个院子,招待我们用饭,原本还说说笑笑的,后来突然就冲进来一批护卫,要抓我们。小人见机得早,这才侥幸逃了出来。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人就不知道了。”
古云海又问了一些细节的问题,眼看着实在问不出什么了,就命人将这忠仆带下去,请大夫为他看伤。
这人走后,房间里就只剩下古云海和古昊天父子俩。古昊天忍不住想开口,古云海瞪了他一眼,他只得又重新闭了嘴巴。接着,古云海和古昊天便去了古云海的书房。
这里有着层层看守,又有复杂机关,任谁来了都偷听不到。
进了书房后,古昊天的脸色就是巨变。其实一开始听了忠仆的话后,他的脸色就变得非常难看了。只是后来不想别人看见,才努力克制住了。
如今到了书房,古昊天心里顿时生出强烈的安全感,便迫不及待地问道:“爹,我们眼下该怎么办?”
古云海却没有回答,而是看着他反问:“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古昊天明白,古云海这是要考校他。于是他打定主意,这次一定要好好表现一番,免得古云海看轻了他,始终当他是个孩子。
古昊天便说道:“爹,我觉得这次的事情多半和那批黄金有关。”
古云海挑了挑眉:“哦?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而不是觉得赵家是打算卸磨杀驴?”
古昊天自信地笑起来,整个人神采飞扬,他说道:“赵家就算想卸磨杀驴,也会等到咱们家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而不是现在。他们这次突然发难,应该不是想卸磨杀驴,而是想多要些好处。”
说到这里,他冷冷一笑,脸上满是不屑:“这些贪婪的肥虫!”
古云海满意地看着面前的儿子,古昊天的想法跟他不谋而合。只是突然间,他想到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