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高绝的魔道修士。
虽然是魔修,但他却在一边出手连创徐昆,不让他有机会重聚身躯的同时,祭出高阶傀儡,将九座山峰上还未气绝身亡的修士搬运回来,从那道彩玉门口中丢了出去。
“多谢道友出手相助,敢问道友尊名?”丹阳子服用丹药,简单调息之后,努力站起身来,向突然出现的恩人道谢。
战斗中的岑千山分了一下心,他就是师尊口中掌门师伯,我是不是该称为师伯祖?
“我……”明明是在极其危险的战斗中,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却突然涌起一股兴奋地感觉,“我是张小雪的――道侣。这里交给我,您先避出去吧。”
“那怎么行,让你这样的年轻人在前面战斗,而我们一把骨头了,还躲去安全的地方。”鹤发苍苍的掌门重新直起了脊背,站回山顶的阵盘之内,
“还请你拖住他,我重新启动法阵,我们加把劲将他彻底封印。”
小雪的道侣啊,难怪那个冷清的孩子这一次回来之后,像是花一般绽放了。这样高兴的事,也来不及为她庆贺。
巨大的莲花越合越紧,渐渐成为大地上一朵收拢紧闭的小小花苞,花中的世界天塌地陷。琼楼玉宇的清净峰不见了,闲庭自在的逍遥峰崩塌了。那些传送法阵上巨大的金蟾掉落进深渊,培育了无数年轻子弟的化育堂分崩离析。千万年传承的红砖玉瓦,书籍古鼎纷纷在天毁地绝中消亡。
被岑千山一次次斩杀的天魔已经聚不成人形,只有浑浊的黑色液体在半空中时聚时散,那些黑色的液体,发出了原始而愤怒的底吼声。
而补充不到灵力的岑千山也已经汗如雨下,血液混杂着汗水,从额头不断滴落,混杂了视线,几乎让他睁不开眼睛。
“就是现在,让我来拖住他,开启你那道彩门,出去吧。”丹阳子对战斗中的岑千山说道。
气喘吁吁的岑千山抹了脸上的血,看了他一眼。
“小雪是最好的孩子,她找的你也是好样的。”年迈的师长这样说,“听话,从这里出去,好好待她,别让她伤心。”
“好,你等着,我现在就开门。”
……
穆雪几人辗转传送,一路飞奔,赶回师门的时候,师门外已经汇聚了不少匆忙回来的同门师兄弟。
占地广阔连绵不绝的九连山脉,已经凭空从大地上消失了,围绕着群山的大江也彻底的干涸,徒留下一道空荡荡的河床。
覆盖九座大山的莲花大阵收拢成了只有一栋房屋大小的花苞,层层叠叠的花瓣紧紧闭合,静静停留在一片乱石碎瓦中,看不见也听不见其中任何动静。
素来稳重的逍遥峰主苏行庭,沉着脸色站在那花苞前,攥紧的拳头上爆出了青筋。
“师尊,现在里面什么情况?”穆雪急问。
苏行庭紧皱眉头,将所见之事简要说了一遍。
“不久之前,那道彩门突然出现,推出了两三位身负重伤的前辈,又迅速地闭合了。现下法阵之内,只有掌门和那位来路不明的魔修岑千山。不知情况如何。”
“岑千山,岑大家?彩色门楼?”丁兰兰几人吃惊地张大了嘴,
“岑大家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仙灵界,还有小雪的彩门怎么会在他的手中?”
几人齐齐转头看向穆雪。
花苞状的结界微微振动,一道五彩的出口瞬间闪现,一身是伤的掌门被从中推了出来。他踉跄了数步,飞快转身扑了回去,似乎想要拉回什么人。
但那道勉强撑开的细窄门缝已被打断,迅速地在所有人的眼前彻底闭合了。
冲到门边的穆雪来不及进去,含恨一拳打在那巨大的莲花花瓣上。
“掌门,千山呢?”
丹阳子弯着腰,扶着赶上来搀扶他的卓玉,吹着胡须喘气,许久也没有看穆雪的眼睛。
他只是盯着眼前的莲花法阵,似乎期待着它再一次裂开哪怕小小的一道缝隙来。可是等了许久,那朵银光闪闪的青莲,依旧紧紧闭合,一动不动,静寂无声。
随着时间的流逝,穆雪的一颗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怎么办啊,山门全毁了,还牺牲了这样多的前辈。我真是,呜呜呜。”
“没事没事,只要掌门无碍我们就放心了,幸好被关在里面只是一个魔修。”
“是啊,刚刚可把我吓得半死,掌门您怎么能和其它门派的几位前辈一起瞒着大家,悄悄干这样危险的事呢。”
“可是那位魔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