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陆府被抄后,李伯现在何处?”陆谨州突然开口。
凌奕思索片刻才答:“应当还在陆府内,我并未对陆府内的人做什么。”
“...那,看在臣为陛下洗手做羹汤的份上,明日可能允臣出宫一趟?”
“你...要出宫去做什么?”凌奕皱眉:“如今外面盯着你的人可不少,若要出去,还得找人护送着。”
“自是要去寻李伯兴师问罪。”
“啊?”凌奕疑惑。
“若非李伯,陛下在臣家中密室中,搜到的便不是那一箱箱书画,而是一件龙袍了。”陆谨州轻笑。
凌奕瞪大眼,心底顿时一个咯噔。
若那日去抄家的大臣从密室中带回来的是一件龙袍,那...他当时会如何做?
陆谨州做的这一件件事连在一起,足够一个初登基的帝王气血上头下令处死他了。
便是凌奕并未气血上头,那些大臣的谏言也足够陆谨州死一万次了。
他是真的一心求死。
“是,李伯...”凌奕顿时明悟。
是李伯做的。
“你,要去对李伯兴师问罪?”凌奕抬头去看陆谨州。
若没有李伯,凌奕怕是一辈子都要被蒙在鼓里。
想到陆府那个笑呵呵的老爷子,凌奕总担心陆谨州会对他做什么。
陆谨州看清了凌奕眼中的担忧之色,笑着摇摇头:“兴师问罪是事小,李伯到底是臣的长辈,到底还是要去看一看他的。否则时间长了,臣怕他做傻事。”
陆府向来法纪严明,无论是手底下的幕僚还是侍卫,违抗陆谨州命令的下场都颇为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