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替他相夫教子,历代所有的公主不都是如此吗?
她却不愿...她不知道,她要走的这条路,要经历多少的苦难和折磨,女子在这世上依附男子而活...没有自己的活路。”
皇帝话锋一转,用肯定的语气:“...你和弘禧一样,你也该明白这个道理。”
这几乎是明说,我知道你是弘禧的人。
这朝中就只有顾秋白和穆月两个女官,她们支持弘禧,基本是公开的秘密,皇帝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顾秋白索性就承认了:“...陛下比臣更了解三公主,三公主仁厚礼贤,恭俭爱民,锐意求治,通达儒术...若大庆有这样的贤才治理,何愁大庆不兴?”
皇帝:“...你己是画师中的佼佼者,朕说一句能与齐老比肩也不为过。
你还年轻,就有如此才能...若你是男子,如今早己名誉天下,可如今呢?哪怕朕许了你一个官位,天下人心中也不肯认。光是这些年,弹劾你的奏折,几乎与朕身等高...
你可知,弘禧若继位,要遭受什么样的非议?她会遭到比这些奏折凶狠千百倍的危险啊。”
顾秋白沉默了一瞬,答道:“...世道不公,便要推翻这世道。若臣当时便退缩了,也没有今日的我。世人说女子做不到的事,臣,穆月都做到了,难道陛下忘了,穆月是如何以女子之身为将,收复失地,抗击匈奴,陛下可曾见到百姓对她是如何爱戴?
三公主是陛下的孩子,她亲手选择了这条路...必将走向更高的位置。”
末了又补上一句:“...陛下亲手创造了这样的太平盛世,最想它能延续下去的,应当是陛下罢。”
皇帝沉默了许久许久。
“...朕违背祖训,想来是不能上天受封了,若先祖还愿庇佑这江山,便保佑我儿弘禧...无病无灾。”
皇帝喃喃一般。
这是顾秋白听见他的最后一句话。
“朕,受梦中先祖感召,将择出皇储。”
顾秋白沉默的起身,看着太监传召皇帝的心腹大臣,以及皇子皇女。
她被隔绝在门后。
她知道,皇帝从来就没有相信她的那幅画。一个看透人心的帝王,怎么会因为生病,就将这样虚无缥缈的言论信以为真?
不过借此由头,堵住悠悠众口,特意来到泰山将皇位传给三公主,以这先祖,上天的名号。
在很久很久以前,想必他就做下了这个决定。
昨夜的宣召,也许是他在那个瞬间,真的想要相信自己也能在死后位列仙班,受万世敬仰。
后来的事变得顺理成章。
遗诏被宣读后,二皇子及其党羽联合泰山上的御林军,兵刃相向,预备首接杀死弘禧。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切都逃不过穆良的眼睛。
自以为掌握了局势的二皇子很快被反杀,叛军的血染红了泰山的土地,一个都没有放过。
外邦使者亲眼见到了弘禧的铁血手腕,当场便向新的皇帝投诚。
霍胤主持大局,宣读了诏书。
“朕以渺躬,荷天景命,嗣守鸿基,夙夜祗惧,不敢康宁
......国不可一日无君,神器不可久旷。稽诸祖宗成宪,参以天心民意。皇长女弘禧,朕之元女,毓粹坤仪,禀性聪慧,仁孝温恭,夙承庭训,明达治体。
其德足以配天,才足以经国。昔在朕之视朝时,常侍左右,赞襄机务,深识远虑,允协舆情。实为社稷之福胤,宗庙之重器。
天命攸归,人心所属。
朕遵奉遗训,祗告天地、宗庙、社稷。于泰山封坛前,谨以神器付畀皇长女弘禧。其即皇帝位,以承祖宗丕绪,以副臣民厚望。
谨告天地,祗见宗庙,御极正位,临朝听政。”
新帝定年号为昭德,大赦天下,与民更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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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赦天下后,徐家虽没有被完全赦免,但终于能回到长安,免了流放之苦。
徐寅之此时己是不丹赫赫有名的画师——他成了不丹皇室画师的老师,在不丹境内颇受敬仰。
在新帝大赦后,他终于能够回到长安与家人团聚。
新帝继位一年后,穆月大将军将匈奴彻底击溃,再也无法对大庆构成威胁,她回到长安受封,由新帝亲封爵位,打破了女子不封爵的传统。
宫中开始设有“内官”,仿照男性官僚体系,在宫廷内为女官设立正式品阶和职权,使其参与宫廷管理甚至部分政务。
世家中兴办“女学”,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