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都正，脚步顿了下。

过了几秒后，他头也不回的问：“人……真的不是河伯杀的？”

余阳正欣赏周围美景，闻言神色淡淡：“骗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都正沉默。

却在半响后说：“你要收服河伯，还要我们给你干活，如果我们一直仇视河伯，你也很苦恼。”

余阳“呵呵”两声，“你脑洞还挺大，想象力丰富，不错。”

“你承认了？”都正瞬间停脚，回头看她。

余阳“嗯”了一声，神色平静的说：“我承认你奶奶个腿儿。”

都正：“……啊？”

殳玉提醒：“他听不懂你在骂他。”

余阳：“嗯，我知道他听不懂我在骂他。”

都正：“……”好，现在知道了。

脸色瞬间变得阴郁。

余阳却甩了一下藤条，满是不耐烦：“看什么看？再看挖你眼珠子，赶紧带路。”

都正：“……”

他转身，满是怀疑：这种人……真的不会奴役死他们吗？

还不如拼死一搏算了。

这时祭司却开口了：“我刚才就想问了，献祭属于祭祀吧？你们易国人祭祀，国民不参与？而且献祭多大的事，那必然是要谨慎小心对待，可我一路走来，未曾在河道发现任何祭祀痕迹。”

一阵沉默，都正沙哑问道：“你想说什么？”

祭司言：“我想说，有没有可能，你们被那个祭司给骗了？”

这还真是石破天惊啊。

都正再一次停下脚步回头，双眼血红。

“骗？”

祭司又问：“你们以前的那个祭司呢？”

“……被国君杀了。”

祭司呵笑一声，摇头。

“你们以前也应该参加过祭祀的吧？不需要我多说吧？”

都正垂眸，半响转身，继续带路。

余阳看了眼祭司：“难不成……你们因民国以前也搞过这种献祭？”

祭司忙摆手，“没有没有，这献祭有很多种，有牲祭、人祭，但不管哪一种，无不是那些大国才会有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小国搞献祭这一说。”说着，似嘲讽的笑笑。

毕竟小国国民本就少，祭一个少一个，无疑是杀鸡取卵。而大国就不一样了，不光是国民多，就是奴隶也多，随便拉一个奴隶就可以人祭了。

都正的脚步更快了。

余阳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收回目光，继续欣赏周围美景。

很快，都正停下脚步。

一看，竟是到了山壁处，都正停下后，在原地站了几秒，接着像是下定了决心似得，扯开山壁上挂着的藤蔓，露出里边的洞口来。

余阳早已知道，所以表情并不惊讶。

反倒是祭司，一脸惊愕。

“这、怎么还有山洞？”怪不得他们检查的时候没找到。

都正一言不发的走进去。

余阳和祭司跟上。

只是刚踏入洞口，殳玉突然尖叫：“别进去。”

余阳下意识的拽住祭司的胳膊向后跳。

什么都没发生，只有都正听到动静回头，疑惑的看了他们一眼，继续往前走。

脚踩在空旷的环境下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传出老远，显示这山洞的深度。

祭司惊疑不定：“族长……里边有危险？”

余阳：“……殳玉？”

怎么喊了那一嗓子后就不吭声了？

余阳没忍住，把殳玉从肩膀上拽下来，就见殳玉竟然闭着双眼，一副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死过去的模样，两只爪子却紧紧的抓住余阳的头发。

不可能是睡着，刚还发出声音提醒她，转眼间就昏迷不醒。

祭司自然知道族长极疼这只小鸟，而之前河伯也喊这鸟是神兽，因此知道重要性，此时一看，大惊失色。

“这……”

余阳抬眸，眼色深深的看着洞口。

而都正已经走出半截，身影在昏暗中，明明灭灭。

“怎么了？走不走了？”

声音回响，传出老远。

余阳轻轻将殳玉放进仓库，在祭司抬脚时，拦住他。

“在洞口等着。”

祭司闻言顿时停下脚步，只是担忧道：“族长，里边危险。”

连那神兽都昏迷了，他们这些凡夫俗子……

余阳没吭声，拿出火把点燃，再次踏入。

依旧什么动静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