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水后方才有些诧异道:“真看不出来,你竟然会水。”
“我是江南人,会水很正常。”
“那般晚了,你怎么会出现在那?”
又这么巧,救了他们?
顾行止看着她,似嗔似怨道:“你留下一封书信就走了,将我一人留在那,我跟杜峰商量过后,便决定去找你。也幸好我们去了,否则……”
否则她跟季不言就得死了。
云鹊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他怎么就刚好出现在那,又刚好救了他们?
“你找我做什么?留在羟城不好吗?”
语毕,顾行止握住了她的手。
少年掌心温柔,将她的手完全包裹在其中。
她一怔,抬眸就对上了那双似藏了万般星辰的眸子。
此刻,那双眼里,全是她。
亦是少年那绵绵情意。
云鹊心头一跳,猛地抽出了手,又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尬笑着转移话题:“啊,对了,我……我那个朋友呢?他怎么样了?”
被他这么一打岔,云鹊心中那点疑虑也被她抛之脑后了。
顾行止眸光一暗,“他的伤有点严重,还没醒过来,现在住在隔壁家。”他站起身,“你昏迷了三日,想来也饿了,厨房一直温着粥,我去端来。”
须臾,有人敲门。
云鹊:“进。”
一个妇人端着粥走了进来。
一碗热粥下肚,云鹊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舒坦了不少,将碗还给那妇人,她接了碗,却未离开,那样子,似有话要说。
想着自己住在人家家中,便主动开口:“夫人有话要说?”
那妇人犹豫着从袖中拿出一节竹哨:“我帮姑娘清洗衣物时,发现这竹哨,不止此物,是何人送给姑娘的?”
她手中的竹哨,正是微生竺送她的那支。
云鹊狐疑道:“你怎知是别人送我的,而不是我自己的?”
“实不相瞒,我与此竹哨的主人认识。”她语气急切起来:“他现在如何了?可是安好?又在何处?”
这夫人难不成是微生竺欠下的风.流债?
可瞧着似乎也不太像啊,不对……
这妇人虽是满头银发,可这张脸却很年轻,许是因为常年在地里劳作的缘故,皮肤有些糙,也有些黑,看上去也才三十左右的年纪,此刻的她穿着朴素,那张脸却是极漂亮的。
若稍加打扮,也不输她。
如此佳人,与微生竺有什么,倒也说得过去了。
说起这支竹哨,云鹊原本想扔了的,可在离开时,竟然鬼使神差的将它带上了。
“在这之前,你能告诉我,这上面的暮字,是什么意思吗?”
这个问题,困扰她很久了,说不定能从这妇人身上找到答案。
“是一个人的名字。”
“谁的名字?”
妇人却是闭嘴不言了。
云鹊也没再卖关子,果断将微生竺出卖了一个彻底。
妇人得到答案后,眉头紧蹙,半晌,忽然问:“不知姑娘姓甚名谁?”
“我叫云昔。”
听到她名字时,那妇人瞳孔一颤:“云?”
“怎么了?”
妇人笑着将竹哨还给她:“我有个故人,也姓云,所以听到姑娘姓云,有些惊讶。”
外面似乎有人在叫她,妇人便先出去了。
来的是隔壁家的婶子,她一出来,就被对方拉着往屋外走,“村长有事让我们都过去一趟,赶紧的。”
妇人忙放下碗,跟着她走了。
云鹊躺了两天,这会醒了,也躺不住了,拿起一旁的衣服穿上,出了门。
村里的人似乎都被叫去村长家了,外面一个人也没有,连顾行止也不见了踪影。
这山村风景倒是很美,依山傍水,绿草茵茵,房屋错落有致,孩童在田埂间嬉戏玩闹,恬静美好,不失为一个隐居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