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又凭什么觉得,皇后之位比我这将军之位还要吸引人?”不等楚怀阳开口,她继续用讥讽的口吻道:“我有兵权,有战功,便是有人想在我头上撒野,也得掂量一二,便是当今皇帝,也得看我几分脸色。”
哪怕引起帝王猜忌,想要她的性命又如何?总比一个失宠的皇后,最后被打入冷宫好。
她是将军,她有兵有权,要是皇帝对她起了杀心,她也可以杀回去,换个皇帝啊。
成了,那她还能继续当她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败了,她也能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不枉这人世间走一遭。
不比当那依靠男人宠爱的皇后好?
云鹊这般想,也是这般讽刺的:“做你的皇后我有什么?别告诉我,有你的宠爱?”
她笑了,笑的很大声,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我一个无盐女,在美女众多的后宫靠着你的宠爱?”
最后楚怀阳脸色铁青地离开了她的帐篷。
楚怀阳一走,顾行止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从身后拥住她,“小鹊儿不想当皇后吗?”
云鹊转身,指尖挑着他的下巴:“怎么?你想当皇帝?”
顾行止却是反问道:“小鹊儿想我当吗?”
“当然想啊,那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位置,不是吗?”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笑靥如花:“我们回京,夺皇位好不好啊?”
顾行止没有回答她,后面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他那个疾风骤雨般的吻里。
一夜荒唐后,翌日一早,暗卫就送了消息过来。
楚怀阳带着一队兵马,连夜离开了漠北。
云鹊想要杀的人是楚勿跟狗皇帝,对于楚怀阳的离开,她并未放在心上。
……
大军班师回朝那天,漠北百姓,夹道相送。
以前年纪小的时候,云鹊不懂父亲为何常年不归家,在与匈奴作战的这四年,再看着百姓们露出的笑容,她忽然间就明白了。
转眼间,大军已经出发半年了,还有不到十日,他们就要抵达京城了。
越是接近京城,云鹊的心情就越是兴奋,她真的很期待她带兵杀入皇宫,狗皇帝跪在她脚下求饶的模样。
每每想到这个,她就浑身颤栗,以至于她过于兴奋而彻夜难眠,只恨不得张一双翅膀,立马飞到那皇城之内。
顾行止怕她再这般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白天强行将她摁在马车里休息,晚上则骑马带着她跑到一处四下无人的地方厮混。
将她弄的筋疲力尽,方才罢休。
被他折腾了几天后,云鹊实在是招架不住了,每日起来时,双腿都发软,这般下去,怕是到了京城,她都拿不起剑了,还怎么捅了那狗皇帝?
只能求饶。
顾行止得寸进尺道:“给我一个名分,我就放过你。”
这个时候,她只能妥协:“给给给,你要什么都给你。”
顾行止可不信她这张嘴,当即便拿出了契书,让她画押。
云鹊:“……”
真阴险啊。
她含泪摁了手印。
顾行止将契书收好,在她唇上亲了亲,方才聊起了正事:“皇宫已经部署好了,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这种事情,自然要在大家都在的时候,让他们亲眼看看,他们忠心的帝王,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我瞧着也不用挑日子了,就入宫参加庆功宴那天动手吧。”
这几年,狗皇帝为了立太子一事,将后宫都清理了一个遍,他们便趁着这个功夫,安插了不少天机阁的人进去。
只要他们想,随时都可以动手清理皇宫。
“好,都听你的。”
两人又没羞没燥的厮混了两日后,顾行止才终于放过云鹊,带着她与大军汇合。
云鹊累得不行,回来后就钻入了马车里,睡了一个天昏地暗,这下失眠是治好了。
她醒来时,天色已暗,此时正值夏日,天气燥热的很,想他们回京时,处处都是银装素裹。
双儿十分贴心的拿着蒲扇替她扇着风。
云鹊伸了一个懒腰,起身,掀开车帘看向外面,大军正原地休整中,月亮也高高悬挂在空中。
她这一觉睡得可真长。
“小姐,奴婢去给您弄点吃的。”
双儿放下蒲扇下了车,云鹊闭眼假寐。
“将军,京城有消息传来。”
云鹊掀开车帘,接过下属递来的信件。
一目十行看完。
是京城里有关楚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