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
她轻啧了声,这狗皇帝为了扶持楚勿当上太子,不惜认下一个野种。
还真是打算把他们楚家祖辈,辛苦打下来的江山拱手让人啊。
不知道他日后到了九泉之下,可是有脸见他楚家列祖列宗。
十日后,大军抵达京城。
大楚从未出过女将军,这几年罗刹将军的英勇事迹不断从边关传来,大家都对她充满了好奇。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有这般魄力,将匈奴打的节节败退。
这天,街道两边就挤满了要一睹这女将军风采的百姓。
踏着落日的余晖,云鹊与几名副将骑马入了城,二十万大军则留在城外十里外的地方扎营。
百姓们欢呼声不断,恭迎他们的大英雄。
“江与安。”
有人大声喊他的名字,江与安循着声音望去,看见了楼上的谢知意,还有谢家几位姑娘,以及他的家中几个小辈。
谢知意解下腰间荷包,用力朝着他扔去。
江与安伸手接住,朝着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朝着她无声吐出两个字后,珍惜地将荷包收了起来。
……
庆功宴上,载歌载舞,热闹非凡。
皇帝与皇后一起坐上高位。
云鹊坐在皇帝右手下的第一个位置,顾行止与她同桌。
季不言、江与安、以及她手中第一女悍将安四娘等几位肱股之将,坐在二人身后。
云鹊下方坐着递降书的匈奴使臣。
这里面,就她跟顾行止脸上带着面具。
楚勿坐在皇帝左手边的位置,就在云鹊对面,此时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云鹊身上,不知为何,在她的身上,他似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云鹊掀眸,与对他视线对上。
楚勿朝着她微微一笑,遥遥敬酒。
云鹊并未搭理,而是直接收回了视线。
当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楚勿笑容僵了僵,兀自将杯中酒饮尽。
自入殿后,因着云鹊女将军的身份,不少人朝着他们二人投来打量的目光。
有不可思议、有敬佩,有怀疑……
更多的高高在上的轻蔑。
云鹊的块头与他们想象中魁梧女将军的样子,相差甚远。
他们实在是难以想象,这单薄的身子,竟然是让匈奴闻风丧胆的罗刹将军?
因为她看上去就是谁都打不过的样子。
很多世家子弟为了自己的履历添砖加瓦,会仗着自己家族的势力,强抢军功。
指不定这女子就是靠着她背后那些男人得来的军功。
就她这细胳膊细腿的,细皮嫩肉的,别说杀人了,怕是杀鸡都吓得花容失色吧。
哈哈哈哈……
就这样的,也配叫将军,可笑,可笑至极!
还不如她身后那位女子呢!
她看上去才像那传闻中的罗刹将军。
面对这些人嘲讽中夹带着几分不屑的眼神,云鹊毫不在意。
反正,今日过后,这大楚的江山,就要换个人来坐坐了。
唯有韩肆,在看见季不言的时候,瞳孔震颤。
他立马换来宫女,附耳几句。
很快那宫女便来到了李公公身边,将韩肆的话转达。
李公公看了一眼云鹊几人的方向,脸色的凝重走到皇帝身边,将得来的消息转达。
待歌舞结算,酒足饭饱后,就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了。
皇帝并未第一时间提起云鹊,打心眼里,他们就瞧不起云鹊,以及她身后那几位女将。
论功行赏时,也是从男子开始。
最后轮到季不言站在殿中时,韩肆站了出来。
“臣,有事禀告。”
从他站出来的瞬间,云鹊就明白了狗皇帝想做什么。
她微微勾起唇角,气定神闲的转动着酒杯,并不急着饮。
在皇帝允禀后,韩肆指着季不言,义愤填膺道:“此人并非季二,他名唤季不言,乃是四年前朝廷通缉的卖国贼!”
一句话,瞬间激起千层浪。
便是连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帝,瞳孔都狠狠缩了一下。
似想到什么般,皇帝猛地看向了云鹊的方向。
季不言是她手中的副将,他不可能不告诉她。
他飞快的朝着李公公使了一个眼神,李公公当即会意,慢慢挪动脚步往后退,退至角落后,飞快离开了。
与此同时,坐在云鹊最后方的一人也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