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虎的脸像淬了冰的铁,下颌线绷得死紧,眼尾的青筋突突直跳。^1^5~1/t/x/t`.~c?o^m+
【鹰眼洞察】的扫描范围骤然收缩,将三江和所在的那片房子牢牢锁在视野中央。
那枚代表三江和的亮点,已经在界面右下角的角落里僵了一个多小时。
周围密密麻麻的光点却在疯狂闪烁,像一群嗅到腐肉的苍蝇。
那些光点的标识,全是些被割了卵子的废物,当年靠着告密爬上高位的遗老遗少,此刻正围在那枚红点周围。
......
此时三江和被粗麻绳死死吊在天花板垂下的生锈铁钩上,双臂被反拧到背后勒成麻花状,肩关节怕是早就脱臼错位,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断裂的肋骨,发出破风箱似的嘶鸣,胸口此起彼伏的血沫子混着铁锈味往喉咙里涌。
他的头皮被生生扯掉巴掌大一块,血和污垢结成黑痂糊住半张脸,只剩一只眼还圆睁着,却早已失了神采,只剩浑浊的血沫顺着眼角往下淌,在下巴尖凝成血珠,啪嗒、啪嗒砸在地上那滩发黑的血泊里。
一个留着油亮辫子的矮胖男人正蹲在地上,手里烧红的铁钳泛着妖冶的橘色,夹着他血肉模糊的脚踝来回搅动。-0¨0_s?h¨u?./n?e~t.
皮肉焦糊的气味像馊掉的猪油,隔着屏幕都能呛得人喉咙发紧,每一次灼烧都让三江和剧烈抽搐,反拧的胳膊在麻绳里挣出红痕,却连惨叫都发不完整,喉咙里只能挤出嗬嗬的漏气声,像只被踩烂的风箱在漏风。
地上的血滩里沉着被生生扯下来的指甲,混着几颗带血的碎牙,旁边还扔着半截带毛囊的头发 —— 那是刚才被他们揪着头发往水泥柱上撞时扯下来的。
“他娘的装死?”
另一个梳着歪辫子的高个男人啐了口唾沫,黄牙上沾着烟油,抬脚就往三江和小腹上猛踹。
军靴底的陷进血肉里,每一脚下去都能听见内脏破裂的闷响,三江和像条破麻袋似的在空中晃荡,挂在手腕上的铁链撞击着铁钩,发出单调而绝望的哐当声,辫子梢扫过他淌血的脸颊,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油腻味。
“说!东西到底藏哪儿了?”
高个男人揪着自己的辫子往背后一甩,唾沫星子喷在三江和脸上,
“你当老子们跟你耗得起?再他娘的装哑巴,老子现在就剜了你这只眼!”
三江和喉咙里滚出一声模糊的痛哼,那只圆睁的眼睛缓缓转向他,瞳孔里映出对方狰狞的脸。/$兰?兰÷|文*学? )?)免?D·费+{阅?t读-:
“草泥马的还敢瞪?”
矮胖男人猛地站起来,铁钳 “哐当” 砸在地上,反手从墙角抄起沾着盐水的鞭子,劈头盖脸就往三江和背上抽。
“啪” 的一声脆响,本就溃烂的皮肉瞬间外翻,露出底下森白的骨头碴,血珠溅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很快凝结成暗褐色的斑块。
“老子问你话呢!”
矮胖男人的辫子随着挥鞭的动作甩来甩去,辫梢的红绳沾着不知是谁的血,
“那批货是不是藏在山里?到底是哪座山?说!不说老子现在就把你那根舌头割下来喂狗!”
鞭子又带着风声抽下来,这次专往三江和腋下的旧伤上招呼。
三江和的身体猛地弓起,像条被扔上岸的鱼,铁链撞击铁钩的哐当声变得急促,手腕上的皮肉已经被磨得见了骨头,血顺着铁链往下滴,在地上汇成细小的溪流。
“爷几个耐心有限!”
蹲在地上的瘦辫子突然掏出把匕首,用刀尖刮着三江和的脚筋,
“再他娘的犟,信不信老子把你这身皮剥下来做灯笼?你当你那点骨头有多硬?当年你爹被我们扒皮的时候,叫得可比你好听多了!”
三江和喉咙里突然爆发出一声嘶哑的笑,血沫子顺着嘴角往外涌:
“你们这群... 留着猪尾巴的... 畜生...”
“操你姥姥!”
高个男人被戳到痛处,猛地一脚踹在三江和胸口,铁钩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还敢骂?老子今天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转头冲旁边的人吼道,
“把那桶辣椒水端来!老子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老子的手段硬!”
矮胖男人狞笑着解开三江和嘴上的布条,露出被打烂的嘴唇和仅剩的几颗牙齿:
“听见没有?识相点就把东西交出来,不然等会儿灌了你辣椒水,再用铁刷子刷你的伤口 —— 当年你那帮兄弟,可是没撑过这关就全招了!”
三江和咳着血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