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码头的仓库里,一队辫子灰白的老东西被押了出来。-g/g~d\b?o,o?k¨.!c!o*m\
他们曾是前清的遗老,如今却暗地里勾结外敌,妄图复辟。陈虎没给他们废话的机会,直接让人把这群穿着马褂、留着辫子的家伙拖上了船。夜风吹过渤海湾,带着咸腥的凉意。船行至深海,几声闷响后,海面上只剩下几圈涟漪,很快便被夜色吞没,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陈虎立在船头,望着津门方向隐约的火光,指间的烟燃到了尽头。一晚上,足够将这些藏在暗处的蛆虫连根拔起,清得干干净净。这口憋在心里的恶气,总算是为三江和泄了。“走,去最后一个地方。”陈虎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只有一种冷硬的决绝。撬开那些前清遗老的嘴后,他终于摸到了当初哄骗三江和来津门的那帮杂碎的窝点。门被撞开的瞬间,里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死死按在地上。惨叫声、求饶声、骨头碎裂的闷响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开,此起彼伏。陈虎站在阴影里,指尖的烟燃得很慢,始终没有亲自动手。动手的是虎九。这个沉默寡言的汉子下手极有分寸,每一拳都落在最疼的地方,每一脚都踩着三江和曾受过的伤处。_?e小?说¤Ce_M[:1S.* ~);无?错°内,容(当初三江和被折磨得有多惨,此刻这些人就得原封不动地尝一遍。骨头被钝器敲裂的剧痛,被烟头烫过的灼痛,被皮鞭抽得血肉模糊的撕裂感……虎九的动作又快又狠,汗水顺着他绷紧的下颌线滑落,却始终没停下手。陈虎没开口,烟蒂在他指间明明灭灭。只要他不喊停,虎九的动作就绝不会有半分迟疑。直到最后一声哀嚎变成微弱的呻吟,陈虎才碾灭烟蒂,转身走向门外。晨曦正刺破云层,照亮他身后那片狼藉,这笔账,暂时算清了。“通知高亚明,”陈虎坐进车里,指尖在膝头重重一叩,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让他找个由头,把桦甸那个老不死的给我盯死了。这档子事了结后,我要带着山哥,亲自登门拜访。”他顿了顿,眼底翻涌着狠厉:“还有,让雪歌动手,把那老犊子的根须全给我刨出来,不管是明面上的亲眷,还是暗地里的爪牙,一个都别漏了!”前排的虎九闻言,脊梁挺得笔直,回得干脆利落:“知道了,陈爷!”车轮碾过清晨的街道,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朝着下一个目的地驶去。/x/i¢a?o~s+h\u~o~g+u,a\i`.`c′o′m!有些账,总得当面算清楚,有些债,必须连本带利讨回来。......“舒坦了?!”少帅并没有离开专列,本来停留津门两天就是特意为陈虎准备的。再一个东北军进入河北需要行军时间。对走进来的陈虎招招手,“过来吃东西!南京那边又开始催了!”干掉个包子,少帅嘟囔着,“都是他妈的中国人,怎么下的去手!”“六哥,做好自己就好!来这世上一遭,除了民族大义,谁他妈的也别想给咱们找不痛快!大不了一死!” 陈虎也没客气大口吃着,不觉间似乎心态也有了不一样的改变。夜色如墨,专列的车轮碾过铁轨,发出沉稳而悠长的声响,缓缓驶离了站台。陈虎已换上一身笔挺的戎装,肩章在车厢壁灯的映照下泛着冷光,原本略显杂乱的胡子也精心修整过,透着一股利落的英气。“这才像样!”少帅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端起酒杯与他轻轻一碰,“咱们兄弟就睁大眼睛,看他蒋光头还能唱出什么花来!”“干!”陈虎仰头饮尽杯中酒,烈酒入喉,暖意顺着喉咙蔓延开。他望向少帅,只见对方嘴角噙着一抹桀骜的笑,眉宇间那股敢作敢为的锐气,竟让他恍惚间看到了那位逝去老人的影子。那份深入骨髓的担当,那份临事决断的魄力,正悄然在眼前人身上流转。“家里有老叔坐镇,稳得很。”少帅又满上一杯,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咱们这趟出来,就甩开膀子好好干一场,定要闹出些动静来!”说罢,他朗声大笑,笑声里满是意气风发。......南京,“憩庐”书房的灯光在夜风中微微摇曳,映着室内一片焦躁。“娘希匹!贻误战机!真是贻误战机啊!”光头男人背着手在地毯上来回踱步,锃亮的头皮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每一步都带着压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