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怒火,声音里的戾气几乎要冲破窗户。
旁边的幕僚垂手侍立,低声分析着:“东北军这一年变化着实不小。别看他们兵力似乎精简了些,战斗力反倒半点没降。那些破旧舰船,留着本就是累赘,如今算是彻底卸下包袱,这是要轻装上阵啊……”“娘希匹,这点事还要你说?!”光头猛地转过身,三角眼瞪得滚圆,打断的声音里淬着冰。“哐当——”一声脆响划破死寂,他手中的白瓷茶杯被狠狠掼在地上,碎片混着残茶溅得到处都是。“给我想!”他指着幕僚,胸口剧烈起伏,“想尽一切办法,把他们钉在津门!我的军饷、我的械弹,可不是白给的!拿了我的东西,就得给我乖乖听话!”书房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以及散落一地的瓷片在灯光下折射出的冷冽光芒。......专列一路向南疾驰,车窗外的景致渐次换新,离南京越近,少帅脸上的笑意便越发爽朗。此番入关“调停”,早已不是当年任人摆布的光景。从对敌方的刻意留手,到借助媒体的巧妙引导,每一步都在他的盘算中稳步推进。果不其然,这一系列操作下来,少帅与东北军的行事作风赢得了举国上下的一片赞誉。越是如此,南京那头的光头便越如鲠在喉,满肚子憋屈却偏生发作不得。不等他想出应对之策,少帅的讲话已如惊雷般登上了国内各大报纸的头版:《出关只为调停!民族危亡之际,枪口应一致对外!》《烈火中的成长——东北军正视失败,砥砺前行!》《知耻而后勇,浴火重生的东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