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已经后悔了?”
卿梦萱猛地抬头,寒芒在眼底炸开。此刻萧妄的话,却像根细针狠狠扎进她心里。“你早就知道?”闻景焕瞳孔骤缩,狼头弯刀瞬间出鞘三寸。地牢里的气氛骤然紧绷,金吾卫与太子侍卫的兵器碰撞声都弱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对峙的两人身上。萧妄却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剑锋,余光瞥见卿梦萱攥紧的拳头,心中莫名一动。些日子她在府中故作镇定的模样,明明武功不算顶尖,却总在关键时刻挡在恒王身前。“本王若不知,又怎会留着两位在眼皮子底下折腾?”他抬眼望向地牢穹顶,那里不知何时爬满蛛网,在火光中摇晃如命运的丝线。“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摄政王想救恒王,本王……想让某些人知道,大楚的储君之位,拿到手里不算本事,只有握的住才算能耐!”“陛下还在等二位。”传旨太监尖着嗓子催促,打破了剑拔弩张的僵局。萧蘅被侍卫架着往外走时,突然回头狞笑:“萧妄,你以为得了圣宠就能高枕无忧?”“母后绝不会坐视……”话音未落,便被太监捂住嘴请了出去。地牢里的火把噼啪爆响,卿梦萱盯着萧妄转身时衣摆扫过地面扬起的尘埃,喉间泛起一丝苦涩。,x/l.l¨w.x^.+c~o+www. 她以为自己与闻景焕在楚都的每一步谋划都隐秘至极,却不想自始至终都在对方的棋局之中。闻景焕的长剑缓缓收回鞘中,他垂眸看着腰间微微发烫的玉佩,那是王室的象征,此刻却像是个笑话——从在醉仙楼射出那一箭开始,自己的身份就已暴露。“二位请先在我府上歇着。”萧妄走到地牢门口,忽然回头,“本王需要进宫一趟,先把事情料理一下。”他目光扫过卿梦萱苍白的脸,“等我处理完了萧蘅,咱们的事情再慢慢谈。”“齐王、太子即刻入宫,恒王暂由齐王看押!”萧蘅如遭雷击,踉跄后退半步。萧妄却从容地行了个礼:“臣弟遵旨。”他转身看向恒王,意味深长道:“太子,你如此急于同室操戈,这笔账我们也该算一算了。”卿梦萱握着短刃的指尖微微发颤,望着萧妄向传旨太监躬身时衣摆下若隐若现的金线蟠龙纹,耳畔轰鸣着萧蘅不甘的怒吼。她忽然想起半月前萧妄翻阅古籍时漫不经心的模样,那时烛火映着他眼底的慵懒……哪有半分此刻从容掌控全局的锋芒?“齐王殿下好手段。”闻景焕冷笑着踏前一步,腰间狼头玉佩随着动作轻晃,“故意放任太子构陷自己,再借我们之手揭穿阴谋。”“如今圣旨在手,萧蘅同室操戈已成定局,这下是连储君都能拿捏了。”他话音未落,萧妄已抬眸看向他。正是三日前客栈暗巷里,那个险些用淬毒箭矢取他性命的刺客。“原来是摄政王亲临。”萧妄忽然笑出声,剑锋随意一甩,血珠溅落在萧蘅脚边,“那日在醉仙楼,本王就该猜到,能如此精准射出那一箭,还能在太子府中从重围之中杀出的,还能有谁?”他刻意拖长尾音,字字如刀:“只是不知,摄政王殿下射向卿姑娘的那一箭,究竟是失手,还是另有深意?”“亦或是……现在已经后悔了?”卿梦萱猛地抬头,寒芒在眼底炸开。此刻萧妄的话,却像根细针狠狠扎进她心里。“你早就知道?”闻景焕瞳孔骤缩,狼头弯刀瞬间出鞘三寸。地牢里的气氛骤然紧绷,金吾卫与太子侍卫的兵器碰撞声都弱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对峙的两人身上。萧妄却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剑锋,余光瞥见卿梦萱攥紧的拳头,心中莫名一动。些日子她在府中故作镇定的模样,明明武功不算顶尖,却总在关键时刻挡在恒王身前。“本王若不知,又怎会留着两位在眼皮子底下折腾?”他抬眼望向地牢穹顶,那里不知何时爬满蛛网,在火光中摇晃如命运的丝线。“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摄政王想救恒王,本王……想让某些人知道,大楚的储君之位,拿到手里不算本事,只有握的住才算能耐!”“陛下还在等二位。”传旨太监尖着嗓子催促,打破了剑拔弩张的僵局。萧蘅被侍卫架着往外走时,突然回头狞笑:“萧妄,你以为得了圣宠就能高枕无忧?”“母后绝不会坐视……”话音未落,便被太监捂住嘴请了出去。地牢里的火把噼啪爆响,卿梦萱盯着萧妄转身时衣摆扫过地面扬起的尘埃,喉间泛起一丝苦涩。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