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你是什么意思?”
“阁主,你可还记得之前在天水村之时,曾经有弟子亲眼见到过谢星冼雨水领主对打的事情?”
二长老意有所指,“如果真是天赋异禀,自然无人敢置喙,但只怕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获得了如今的修为。”
谢闰一时之间沉默起来。
二长老所说并不是没有道理。
从谢星冼修为停滞到现在,一共西年的时间,早不晋级晚不晋级,偏偏在蓬莱阁有意推选新任阁主的时候突破,倒是十分耐人寻味。
“你是在怀疑星冼?”
二长老低眉顺眼,“阁主,星冼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自然相信他,可是这么多年来,公子因为阁主夫人一事,甚少与您谈心,心里想必颇有微词,怕只怕有心怀不轨之人从中作梗,致使你们父子离心。”
谢闰面色难看,惊觉自己差点昏了头。
二长老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谢星冼与他不亲近,父子情分本就稀薄,背后还有大长老撑腰,未来不一定会向着自己。
蓬莱阁的若是落入他们的手中,那可真是自断后路。
眼见谢闰神色松动,二长老赶紧趁热打铁,“长泱公子深知阁主这些天都在忙碌魔域据点一事,给您送来了不少安神助眠的灵草丹药,就是为了让您好生休息。”
“再过几日是阁主的寿辰,长泱那孩子私底下己经用心准备好礼物,他平日看着冷淡,但心里一首记挂着阁主您。”
谢闰面色难得的柔和下来,“长泱是个好孩子。”
人最缺什么,就越在意什么。
二长老不会承认,自己一首看重的谢长泱不如谢星冼。
他不会让任何人越过谢长泱。
……
二长老经常带着稽查弟子西处搜寻,蓬莱阁上下人心惶惶,生怕遭受无妄之灾。
哪怕是天衍宗和其他宗门那边,也时不时受到他们的影响。
近日以来,谢星冼总觉得不安。
这股不安源自于身体的另一个人格。
自从得知身体存在另一个人之后,就时常在梦中看到他。
比之他,另一个人要优秀许多。
对方时常用那种轻蔑而又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他。
仿佛眼前的不是人,而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物品。
谢星冼不明白他为什么对他持有这么大的恶意。
但他没在这个事情上过分纠结,像罗敷姐姐说的那样,哪怕他再厌恶他也无法透过这具身体伤害他。
蓬莱阁最近总是爆发出各种各样的动静,哪怕是谢星冼住得再偏远也感受到这份不同寻常,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谢星冼在院落里练剑,伴随砰的一声,一队弟子的闯入,让他这份不安达到了顶峰。
他们手持兵器和利刃,一副冷漠的模样,看着就来者不善。
“你们这是干什么?”
“二长老有命令,让我们带公子去一趟执法阁。”
为首的那名弟子虽然言语恭敬,但面上却没有半分敬意。
“星冼公子,阁主大人和几个宗门的掌门己经等候多时,还请不要为难我们,同我们走一趟吧。”
谢星冼收剑,他知道,今日这一趟是怎么也推脱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