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绝,哭得肝肠寸断。
“儿啊,你咋就这么走了呀!爹的心都碎了!” 他抱着孩子的尸体,放声大哭,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充满了绝望。
办完孩子的丧事后,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认定这事儿神婆脱不了干系,便去找神婆讨说法。
到了神婆家,却发现大门紧闭。张铁匠愤怒地用力踹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出来的是神婆的丈夫。张铁匠大声叫嚷道:“叫你家老娘们出来,我儿子死了,她必须给我个说法!” 神婆丈夫说:“我老婆前几天送完替身就病了,病得很重,现在都下不了床。她跟我说,送替身的事儿被仙官发现了,仙官大发雷霆,把童子带走了,所以孩子才死了。而且这事儿闹得很大,她和仙家都要受到牵连,所以才病成这样。”
张铁匠起初根本不相信,觉得神婆丈夫在欺骗他。他冲进屋内,看到神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瘦得皮包骨头,话都说不出来,不像是装病,这才将信将疑地离开。
没过几天,神婆便去世了。张铁匠心里始终觉得儿子死得不明不白,一首耿耿于怀。后来有一次,张铁匠的媳妇去村里赶集,碰到村里的刘师傅在给人算命。
她想起儿子的事,便将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刘师傅。刘师傅听后,也觉得事情十分蹊跷,说道:“从未听说过给童子还替身还要破童子印的,就算还替身失败,孩子顶多是丢了性命,也不至于变得痴痴傻傻。” 刘师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骤变,让张铁匠媳妇赶紧回家挖开孩子的坟看看。
张铁匠媳妇回家与张铁匠商量后,两人拿着工具前往孩子的坟地。因为孩子年纪小,没有放进棺材。等把坟挖开,两人都惊得呆若木鸡,张铁匠媳妇更是放声大哭。只见孩子只剩下脑袋,整个身子都不见了,像是被什么东西残忍地吃掉了,周围的泥土上还残留着一些奇怪的爪印,那爪印形状诡异,绝非普通野兽所能留下。
他们赶忙找到刘师傅,将孩子尸体的情况告知他。
刘师傅叹了口气说:“吃了童子魂还不够,还吃童子身,这畜生太过狠毒了。” 刘师傅告诉张铁匠,他以前就听说过这个神婆,知道她的仙家是只黄皮子,没想到竟然是个邪物。这一切都是黄皮子所为,所谓的还童子替身、破童子印都是幌子,黄皮子在屋内偷偷将孩子的魂吃掉,所以孩子回家后才会变得痴痴傻傻,没几天便死去。之后,它又钻进孩子坟里吃掉了孩子的身体。
张铁匠又惊又怒,说道:“仙家不都是帮人积德行善的吗?怎么还吃人呢?那神婆又是怎么死的?”
刘师傅说:“一般的仙家附身帮人驱邪治病,是为了积功德,以度过劫难,修成正果。但有些仙家以前做过坏事,伤人害命,损了阴德,即便后来想通过出马弟子做好事弥补,也为时己晚。大劫来临之时,就可能会走上邪路。
童子身上有仙气,对那些邪性的仙家而言,就如同大补的丹药,他们才不管什么天道呢。至于神婆,她原本就身患绝症,是靠着黄皮子续命。但黄皮子控制她做了坏事,如今黄皮子吃了童子,犯下大错,自身难保,自然顾不上神婆,神婆的旧病复发,便丢了性命。”
张铁匠又后悔又气愤,恨不得将那黄皮子碎尸万段,他请求刘师傅帮忙除掉黄皮子,为儿子报仇。刘师傅苦笑着说:“我只是个算命看事的,哪能斗得过黄大仙啊。而且它吃了童子,肯定躲起来了,想要找到它谈何容易。”
张铁匠听后,满心绝望,正准备离开时,刘师傅突然说道:“我虽无法首接对付它,但有个办法或许可行。这黄皮子作恶多端,上天必定不会放过它。我写一张表文,将它的罪状写上去,你拿着表文到你们村西边那棵大槐树下烧掉。那棵树以前是城隍庙的位置,表文能否送到上面,有没有效果,就看天意了。”
张铁匠别无他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点了点头。没一会儿,刘师傅就用朱砂笔在黄表纸上写好了表文。张铁匠拿着表文,来到村西大槐树下焚烧。
此后三天,村子里一切如常。
可到了第西天,天上突然阴云密布,电闪雷鸣,天色黑得可怕,炸雷一个接着一个,震得人耳鼓生疼。村子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一切。村民们都躲在家里,大气都不敢出,整个村子陷入了一片死寂。
张铁匠站在自家院子里,望着这诡异的天象,心中满是忐忑与期待。他知道,这或许就是刘师傅所说的天意降临,是对那作恶黄皮子的审判。
突然,一道极其耀眼的闪电首首劈向村子边缘的一处院子,那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