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景云成说的,柴定淳起码还是个人,夏温娄没有推托,而是爽快答应。柴定淳再三拜谢后策马离开京城。
在京藩王如今个个跟鹌鹑似的缩在驿馆里。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想也知道,皇上把他们扣在京城肯定没好事儿。他们只希望悬在头顶的那把刀快些落下,只要不致命,砍在哪儿无所谓了,能让他们早早回藩地猫着就行。
皇上却很有耐心,时不时还会召一两个藩王联络联络感情。
虽然怀王其他子嗣有供出银子所在的,但经查证,也就仨瓜俩枣,估计是这些人为活命把藏私房钱的地方说出来了。无奈,怀王这边只能先告一段落。
怀王干的事,其他藩王说他们没干,谁会信?反正皇上是不信。皇上希望这些叔公、叔叔、堂兄弟们能坦白从宽,他可以大度的既往不咎。
到手的银子往外掏,那不跟割肉一般。再说,真掏出来,罪名不就坐实了。藩王们均持观望态度,谁都不肯当出头鸟。
藩王又不是犯人,不能把人抓起来严刑逼供。夏温娄也没什么好办法。
正在君臣二人无计可施之际,萧卓珩回来了。
看着萧卓珩带回来的零零散散的消息,皇上不确定的问:“这能行吗?”
萧卓珩喝口茶,长舒一口气:“怎么不行?你不会连诈人都不会吧?”
被小看,皇上哪能乐意,当即怼回去:“你才不会,你全家都不会!”
萧卓珩笑的一脸得意:“我全家都会。”
夏温娄看完这些零碎消息,心中大致有数,跟即将炸毛的皇上道:“陛下,稍安勿躁。臣看这些应该够把他们诈出来。”
“你当他们都是傻子吗?”
“他们要真是傻子,反而诈不出来。您把话说一半留一半儿,剩下的——让他们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