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木丛,便来到一块空地上。
铁英先练拳,借以活动筋骨。苏曼拿着大刀在呼呼地劈着,练累了,铁英也把一路拳打完了。便接过刀,一扠腰,一个腾跳,向前劈出一刀,左脚跨出一步,向左劈出一刀,接着又向右向后,次第挪步,把刀舞得呼呼的响,看去似闪电,如霹雳,一刀刀是那样的迅疾、凌厉。
苏曼经常和铁英练功,到了这个时候,她就侧愣着脑瓜,惊羡地注视着铁英的一招一式,不时地发出一声声“好”来。
尔后,她在铁英的指点下,也舞动着大刀,一下一下地练起来。
当东方现出鱼肚白,大地的黑衣衫完全褪去时,铁英让苏曼收住刀。
一只画眉鸟早早地在树上叫了几声。
铁英来到一棵古松下。这里拴着她和苏曼的战马。昨晚宿营前,苏曼就倒上了麦麸和谷皮拌成的马料。现在,这两匹马已经吃饱并倒过沫了。
铁英用手摸着她的乌驳马,忽然想起昨日见到的那匹神骏的白马来,心里一阵不舒服。
苏曼像是看透了铁英的心思,就说:“这匹马岁口也大了,又有个欺眼的怪癖,头次车朋要把他那匹马换给你,你为啥不要哩?”
车朋是骑兵小队的小队长,一个十分精明而又勇敢的小伙子。苏曼说的车朋的那匹马是上次伏击敌骑兵连时缴获敌人几十匹战马中最好的一匹。铁英心里当然喜欢了。
可是她想,如果她换来了,那车朋呢,不也是一样吗?再说这乌驳马岁数虽大,但一般地还久经战阵,而对于它的怪癖,因为熟了,也就随时会防备它的。这样,铁英就回绝了。现在听苏曼说到此事,她就说:
“不,那匹马车朋也很需要,我要,就到敌人手里去夺!”说到这里,又自言自语起来,“嘿,要是将那匹马夺到手,那就好了!”
苏曼一听,乐了:“是不是那个敌人旅长骑的大白马?哎唷,那可真是一匹神马呀!我敢说,那马浑身没有一根杂毛。哎,昨天被捉的那个敌排长怎说那马的名字来着?”
“滚雪龙!”“铁英回答。
“哟,这个名儿倒是名符其实哩!”
“哼,多好的马,在那些敲骨吸髓的狗官手里,也不如一条蛇。”铁英轻蔑地说。
“是啊,昨天不是你不让暴露目标,我一定要提刀去砍了那个狗官的头来。”苏曼说。
铁英说:“没的关系呀,以后还会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