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居阁是你家的产业,你说你不知情?”许或端着茶盏,看着眼前的叶景春,挑了挑眉。!7!6\k+s′./n¨e?t\
“这事儿我是真冤枉,真不是我干的。”
叶景春觉得自己有嘴也说不清,都知道仙居阁是富昌侯府的产业,不知道宣王是不是也是这样想。
宣王,应该没有这么笨吧。
富昌侯府从来没有在明面上表示投靠任何人,他爹也只效忠皇帝,无论那龙椅上坐的是谁,只要是皇帝,富昌侯府便效忠谁。
且仙居阁是消息聚散之地,仙居阁里面的乐伎、舞伎、歌伎皆从各处搜罗而来。天南海北,鱼龙混杂,就连他这个少东家,都不知道谁是谁的人。或许,里面也有宣王自己的人。
况且,他有几个胆子,敢给堂堂王爷下药?
他难道不怕宣王报复,不怕死么。
他可是即将要当爹的人,哪怕不念及自己,也要顾及妻儿。
许或忽然心念一动,这仙居阁虽由富昌侯府管着,但实际上同丰乐楼一样,是那位的产业。且有能力轻易在宣王的酒水中下药的,怕是只有已经殡天的那位。
“你是说......”许或看了眼皇城的方向。+8`6*z?h_o′n¨g·.-c!o*m,
“哎,我可没说,你自己猜出来的啊。”叶景春展开扇子佯装事不关己的扇了扇。
皇帝临死前,还摆了自己亲儿子一道。
真是,妙啊。
“先皇真是个好父亲。”许或忍不住感叹,言语间忍不住有些羡慕。
此举,其实也算是在保护宣王。
先帝已经秘密立储,圣旨在先皇最信任的三个大臣手中。即便是宣王在圣旨宣读时逼宫,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并先帝病着的这期间,一直是荣王在处理政务,皇帝的很多权力都移交到了荣王手上。
宣王若是起事,必败无疑。
宣王恐怕心中也清楚此事,他只是不甘罢了。
先帝将自己儿子药倒在乐伎的暖阁里,最多背上个不孝的罪名,性命至少是无忧的。所以说先帝是个好父亲,他为所有孩子都算计到了。
无论是对当今圣上,还是对宣王,这都是最好的结局。
有的人高高在上,为子为民皆殚精竭虑。
有些人却贪得无厌,杀妻害子枉顾人伦。
这便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
叶景春赞同地点点头,手上的折扇依旧摇啊摇。¨零^点·看^书¨ +追^最\新/章!节~
“话说,现在是正月,你摇个扇子不怕患上风寒?”许或有些不解。
这叶景春怎么成婚后越来越......闷骚?
以前瞧着也没觉得啊。
“我娘子说,我拿着折扇的样子格外风流倜傥。”叶景春换了个角度,自认英俊潇洒地又扇了扇。
“咳。”许或差点儿被茶水呛到,随即敷衍地点了点头,“是,很风流.....涕淌......”
新皇登基后,将废太子从枯山别院放了出来,封为裕王。
裕王的嫡长子也就是顺和郡主的弟弟封裕王世子。
世人皆称颂当今友爱手足,宅心仁厚。
而其中算计,不少人心知肚明。
裕王和裕王世子之间隔着贞毅太子妃的一条性命,哪怕圈禁在枯山别院,父子两也如同陌生人一般。
顺和郡主这么多年更是没有去看过自己的父亲一眼,只偶尔去看看自己的同胞弟弟。
因着国丧,今年年节,各家不敢有一丁点儿欢声笑语,整个京都城都沉浸在一片哀寂之中。
连着年后的六月,老夫人六十大寿,原打算要风风光光的大办一场,如今也只能一家子一起吃顿家常饭,餐桌上连荤食酒水都不能有。
不过没有荤腥,侯府的大厨自有旁的法子。
素鸡、素鸭、素火腿、素烧鹅,文思豆腐、东坡豆腐、傍林鲜、银芽燕窝、素佛跳墙、素八珍汤、罗汉斋、金瓜素烩……
各色素食珍品,照样摆了几大桌。
没有酒水,便做各色饮子、熟水替代。
虽未宴请宾客,但林敏,林漪皆带着夫君子女回了娘家陪着老夫人过寿。
林漪去年五月成婚,现如今孩子都已经抱在了手上。
老夫人瞧见林漪怀中的孩子,一个白嫩嫩,胖嘟嘟的小女孩。
“哎哟,外曾祖母的小囡囡。”
老夫人从林漪手中接过小小的婴孩,抱在手上软绵绵的,心都要被融化了。
抱了片刻,老夫人手动了动,一旁跟着的奶娘忙过来将孩子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