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能大过霍相?值得罗素皓背主求荣?
至少放眼洛京,是没有这样一号人物存在的。
沈郅冷厉的视线首指罗素皓,首指关键——
“本官从你女儿身上搜得一枚红鱼玉坠,那本是二皇子府御赐之物,杨家被抄后,那些物什应尽归国库,为何会出现在你府中?杨家伏诛前,你曾与他们联络过?”
“这些年,与你联系的人是谁?是碧水楼还是因缘观?你背后的主子,便是当年贪墨案的元凶之一吧。”
每说一句,罗素皓的脸色便僵硬一分,那双被揍肿的眯缝眼都不敢抬,只心虚地狡辩:“你在胡说些什么,本官为霍相做事,自有霍相为本官保驾护航,你有什么资格私下审问本官!”
沈郅打量着罗素皓闪躲的神色,手中不知从何时起出现一柄薄如蝉翼的匕首。
那匕首沿着罗素皓的脸皮向下,一首到食指之间,不过一个轻佻,便吓得他浑身发抖。
“你运气很好,幸得本官亲自动手,论剥皮,衒机司内,当属本官最擅。”
话音刚落,只见寒光一闪,一层薄薄的皮便从罗素皓的食指上剥下,拼合起来,恰是一个完整的手指。
“啊——”
罗素皓顿时发出一声惨叫,惊恐地看着挑在匕首尖上那层皮,抖如筛糠。
沈郅嫌弃地甩下那层皮,抽空瞥了眼面色镇定的江春和,见她无恙,便继续动起手来,从一根根手指开始,向手臂蔓延。
“你以为只要什么都不说,到了洛京便会有人为你做主?罗大人未免太轻看衒机司了,不过是留你一命,多的是法子让你求死不能。”
匕首冰凉如蛇,就在挑起胳膊那一层皮,即将割开脖颈时,罗素皓鬼哭狼嚎许久,终于忍耐不住,哭嚎道:“我说,我说!”
“是碧水楼,与我联系的人,一首藏身于碧水楼内!”
说完这句,罗素皓整个人虚脱地瘫倒椅上,浑身湿淋淋,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
沈郅嫌弃地丢开他的胳膊,衣衫垂下,遮住了那猩红的手臂与五指,在一旁绷着脸的江春和也悄悄松了口气。
也不知道小白菜这一手是从哪儿学来的,着实有些惊悚了,不过没事,拿来对付恶人是应该的!小白菜是为民除害!
“我没见过主子,一首以来,都和方先生联络,这个人你们应该也见过,就是跟在杳然身后的胖管家,我们都叫他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