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玲不说话,秦容华便也没有给她过多的解释。~看¨书?屋+ .追!最?新?章~节`
在秦容华看来,只要让她侍寝一次,得宠便是尽在掌控。
所谓的天时,就是她和亲公主的身份。
皇上不可能永远不宠幸她。
再者,作为和亲公主,天然便不会涉及朝堂之争,皇上宠爱起来,便会更为安心。
否则,景贵妃不至于得宠至此。
就算是有景贵妃珠玉在前,她难得皇上喜欢也不打紧。
最不济,她手中还有醉仙散。
这便是她的地利。
皇上也不过是肉体凡胎,就算是能抵御她,能抵御得了醉仙散带来的欢愉与痛楚吗?
究及此,对于恩宠,她根本不会彷徨。
?
秦容华的禁足,不过也是宫里的一个小插曲。
实则,现在众人的目光都落在皎月宫的淑妃身上。
有人是抱着旁观的心态,可也有不少人在心里幸灾乐祸。
世间众生,心底深处,总是藏着一份隐秘的窥伺欲。
最喜闻乐见的,就是眼见高居云端的上位者栽进泥泞浊淖里。
这般景象,总是能牵动世人的心弦。
仿佛如此,便能窥得几分世事公平,品出些许人间烟火里的快意来。
殊不知,即便有再多的人自云端跌落,本就身处泥泞中的人也无法挣脱而出。
相反,极有可能被跌落的人将自身砸入更污垢的旋涡中。/w*a′x?s\w`.*c~o`m?
宫里人的各种心思,淑妃此刻许是无暇顾及。
她能有的,只是对自己父亲,对自身,对二公主的担忧。
即便纯首如淑妃,也深知,嫔妃自身与母家是休戚与共的。
一旦她成为罪臣之女,即便皇上不连罪于她,即便她还能占着淑妃之位。
可在这宫里,就是失去了底气与后盾。
但若说愁的寝食难安,倒也不至于。
在她看来,就父亲这个罪名。
至多就是罢官削爵,不会有性命之忧。
也不至于累及兄长。
只要命还在,只要家族传承还在。
就不是塌天的大祸。
但身处北苑的淑太妃却是要比她冷静悲观许多。
冷静之余,也不得不忧虑起淑妃。
淑太妃对于自身是不会过于惶恐。
一来,她是先帝太妃,又进宫十数年,母家之事她也从未参与过。
她自身毫无过错,就是碍于孝道,皇上不会轻易降罪到她身上。
二来,即便降罪,她也毫不胆怯。
最多不过就是一死,她的精神早就消弭,就是被赐死,也不过是舍弃了这具躯壳。
只是,她唯一放心不下就是淑妃。
淑太妃在自己宫中左右思量了足足两日后,终是忍不住将淑妃叫来她宫中。·精\武/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这难熬的两日,淑妃不是不想来北苑找自己的姑母。
只是被白芩劝解住。
淑妃觉得白芩的话有道理,姑母若是有办法,自然会找她。
她现下去找姑母,会不会惹姑母愈加惶惶暂且不提。
最为主要的是,这个节骨眼上,她最好能与姑母保持距离。
这样,即便是皇上雷霆之怒下来,也能最大限度的保存下姑母。
保存下姑母,就是为二公主在宫里留下一份后盾。
但姑母既然召见她,她就没有不去的道理。
谁知,姑母一见她,并未相互安慰一番,也没有如她原本预料的两人抱头痛哭。
而是极为冷静的告诉她,让她明晃晃的去找顾美人的麻烦。
对此,淑妃莫名其妙:“为什么要找顾美人的麻烦?”
可不待淑太妃与她言明这其中的关联,淑妃自行分析道:“父亲正因隐瞒顾副将私离西南之事被皇上降罪,若是我在这个节骨眼去为难顾美人,皇上会不会更生气?”
“就是要让皇上生你的气。”淑太妃淡定道。
“啊!?”淑妃惊诧出声后,很快想明白其中关节,虽心中一沉,但是出口的话却是极为真切,“我明白了姑母,你这办法是对的,让皇上把火气都发在我身上,这样,皇上便不会再过多为难姑母,为了二公主,咱俩总要能保全下一个,保姑母更容易些。”
淑太妃气的一巴掌拍在淑妃后背,首拍的淑妃痛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