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
明楼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烦躁:“看什么看,没见过挨打啊。还不快走。”
阿城闻言,眉头微微上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打在你身,痛在一群人的心呐。
啧啧啧,大哥你可真狠,你这骚套路不但把自己搞得十分狼狈,也把大姐气的不轻。
回家啊,有你受的了。”
明楼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少说风凉话,好像你能跑的了似得。”
阿城闻言,笑容瞬间僵住,脸色也难看起来,他急忙侧头看向明楼:
“大哥,你该不会把锅都扣给我吧。”
明楼懒洋洋地在后座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哼唧道:“你说呢?”
阿城顿时苦了脸,深知这个大哥坑起自己来从不留情。
明楼又想起宴会上那个神秘的阿尔伯特,神色立刻严肃起来:“回头好好查一查那个美国人,我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儿。”
他顿了顿,强调道:“是大姐看他有点不对劲儿,你懂我的意思吧。”
阿城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不能吧?”
明楼撇了撇嘴,眼神透着笃定:“你懂还是我懂。
这小子绝对是个花丛老手。
你看他每次插嘴都是恰到好处,既不急切也不惊慌,甚至都是在大姐心态转变的关键节点上。
我敢打包票,他没安好心。
不是图人就是有更大的图谋。”
车内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阿城默默记下,知道此事不可小觑。
与此同时,宴会厅内,阿尔伯特正周旋在一群男男女女中间,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从容。
此时汪芙蕖叔侄两人己经离场,不过他们此行也算有所收获 —— 二孔答应给他们贷款 500 万大洋,代价是抵押一个深海码头。
汪芙蕖权衡利弊后,同意以个人名义贷款,并约定明日派人商讨细节。
不过看这架势,明天上门的肯定不可能是明楼了。明天明楼能不能起床都还说不准呢。
这也是明楼故意为之的结果,否则万一哪天汪芙蕖反应过来,这锅不就扣他头上了么。
他明长官一向是好处要拿,名声要拿,坑要挖,口碑也要好。
背锅这种事情,他是绝对不会碰的。
汪芙蕖走后,二孔却留了下来。
他们拎着酒杯,朝着阿尔伯特缓步走来。
此时的阿尔伯特身边围着两男三女,他们见状纷纷识趣地点头退散。
在他们眼中,这两方都不是轻易能得罪的主。
阿尔伯特不愧是在商场和社交场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他十八岁就跟着他父亲游走于各大贵族之间,礼仪自然是到位的。
见到他俩过来阿尔伯特立刻迎上前,在两人开口前就率先弯腰行了个标准的绅士礼:“阿尔伯特?西特维尔,76 号梁少春处长的财务官。很荣幸见到两位公子。”
他的汉语说的字正腔圆,可不是面对汪曼春和明楼时候的磕磕绊绊,若不看外貌,几乎听不出是外国人。
二孔闻言,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顿,他们对视一眼后,眉头微微蹙起。
他们原本以为阿尔伯特是美国某个财阀的公子,没想到竟是梁少春的人。
但作为在上层社会浸淫多年的人,他们很快调整好表情,露出得体的笑容。
孔朝晖嘴角微挑,带着几分调侃,指了指自己的肩头说到:
“呵呵,我对你们家的东家可是印象深刻啊。
他前天刚插了我一刀,现在还在渗血呢。”
阿尔伯特不明就里,毕竟西国酒店的事儿发生的时候他还在船上呢,他一丝内情也不知道。
他露出诧异的神色,“我代我家先生向您道歉。“
说着他弯腰鞠躬,态度极为诚恳。
上流社会讲究的就是个面子,就阿尔伯特的诚恳的样子,让二孔完全没有发作的机会。
同时两人也都明白,这人肯定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一般人可不会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就如此果断的放下身段道歉的。
阿尔伯特的身子几乎压到了90°,看的周围的一群围观群众十分的诧异。
他的声音颇为大声,让西周的看客都听得清清楚楚。
“对不起孔先生,还请孔先生原谅。”
孔朝晖心中叹气,他本是想要挖苦几句的,可是现在没那心情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半开玩笑似得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