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天把能玩的都玩了个遍。
去戏园子听了戏,那咿咿呀呀的唱腔,特别有意思;
还去参加舞会,和那些穿着旗袍的姑娘们一起翩翩起舞;
赛马场也跑了几趟,感觉比伦敦的马场棒多了;
我还去逛了红场,那舞蹈啧啧啧~
还在赌场里面大杀西方,你都不知道这帮上海人的手艺有多糙;
我还去看了两场地下拳赛,中国功夫真的很棒;
也和本地的一伙人赌了两场猎狗、。。。。。”
这人也是个神奇的家伙,出门的时候带了一百大洋走的,回来的时候兜里的大洋不但没花完,居然还他妈的多了七十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根据他自己的描述,他还结交了不少的权贵,甚至还带回了几份合约。
合约的内容不算复杂,说白了就是人家听说梁少春凶狠残暴,想要借用他的名头用,首接给了一些干股。
不要觉得不可思议,这个时代这种事情很常见。
那些所谓“保爷的场子”,大部分都是这么来的。
梁少春听罢哭笑不得,这人真他妈的是个人才。?y.k*r_s?o~f-t¢..c~o!m+
想他一个穿越者,到了这边除了养伤就是杀人,哪过过这等好日子,他羡慕的吉尔都有点发紫了。
甚至于他都怀疑这吊人才是主角,他只是个顶着主角名头的倒霉鬼。
阿尔伯特口若悬河,足足讲了半个多小时,最终威廉在一旁听得不耐烦了,他皱着眉头,眼神里满是警告:“阿尔伯特,说重点,别耽误先生休息。”
阿尔伯特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忘乎所以,连忙收敛笑容,正襟危坐,说起了正事:
“对了,先生,昨天在宴会上,我认识了两个人,他们一个叫孔朝晖,一个叫孔潮汐。”
说着,他将昨天晚上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同时还夹杂着不少的私货。
什么明楼笑面虎不似人子啊,汪曼春阴险毒辣是个蛇蝎美人啊,什么汪芙蕖猥琐脑瘫是个傻子,什么孔家二人外宽内忌不像好人。
嗯嗯,反正除了明镜英姿飒爽、勇敢睿智、美丽大方、气场逼人外,其他人都他妈的是坏人。
这吊人~
没谁了。
梁少春闻言,首了首身子,脸上的神色就跟便秘了似的。
你他妈的居然对明镜感兴趣,你是不是有受虐癖。
讲了半天后他发现威廉的表情变得有些危险了,这才提起了孔家邀请梁少春入伙的事情。
阿尔伯特又把二孔提出的入股提议,以及信息共享、战后担保等条件,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梁少春听完,陷入了沉思。
他在猜测二孔想要干什么,他对这俩人毫无印象。
甚至说,他对孔家都没什么印象。
他对孔家的印象,还停留在《北平无战事》里那些唯利是图、不择手段的奸商形象,所以之前才会毫不留情地对孔朝晖下手。
却是忘了,那个时候己经是什么时候了,这会儿又是什么时候。
这个世界上哪有纯粹的好人,也没有百分百的坏人。
人都是利己的,就拿梁仲春来说,在梁少春的视野里来看,他就是个好哥哥,在外人眼里来看,他助纣为虐,凶狠残忍,是个不折不扣的汉奸走狗卖国贼。
他沉吟了半晌,眉头紧锁,随后问出了和这件事情毫不相干的问题:“威廉,我问你们个问题,希望你们能如实回答我。
当然,我没有不信任你们的意思,只是我实在不理解,想听听你们内心的真实想法。”
威廉微笑着点头,态度恭敬:“先生请问,我们是您的仆从,自然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梁少春微微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说道:“咱们认识没多久,你们对我就如此忠心,能说说为什么吗?”
在他的观念里,员工要是干得不顺心随时可以炒老板的鱿鱼,他实在难以理解威廉他们这种毫无保留的忠诚是怎么来的。
他不相信钱到位就能让人卖命到这种程度。
其实这就是时代差距,这个时代的人可没有什么跳槽的概念,往往都是一个活计干到死。
只要东家不抛弃他们,他们基本就不会走,除非遇到那种非常不是人的东家,把人折磨得变太了,才会出现那种喜闻乐见的事情。
威廉听后一脸迷茫,他下意识地看向阿尔伯特,只见阿尔伯特也是一头雾水。
他们自幼在老爵士的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