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世坤用放大镜仔细检查手中的银元。^7^6′k·a.n·s^h_u_.¢c_o?m¢这枚民国二十三年发行的"船洋"品相极佳,边齿完整,包浆自然,唯一不寻常的是背面被人为刻上了一圈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文字。
"您看能给多少?"柜台对面的老人声音嘶哑,手指不安地敲击着木质台面。
乔世坤抬头打量这位顾客。老人约莫七十多岁,穿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衫,眼睛浑浊发黄,右脸颊上有道长长的疤痕,从眼角一首延伸到嘴角。
"刻字影响了价值。"乔世坤放下放大镜,"最多八百。"
老人咧嘴笑了,露出几颗发黑的残牙:"乔老板,这可是好东西,您再仔细看看。"
乔世坤再次拿起银元,突然感到一阵刺痛——银元边缘竟割破了他的手指。血珠滴在银元上,瞬间被吸收了,没留下任何痕迹。更诡异的是,那些刻上去的符号似乎微微发红,就像被加热的铁丝。
"这..."乔世坤刚想说话,老人却突然凑近,呼出的气息带着腐臭味:
"它选中您了。"
乔世坤后背一凉,本能地后退一步:"什么意思?"
"没什么。"老人又恢复了那副憨厚模样,"一千,您要觉得行,我就当了,三个月后赎。"
乔世坤本想拒绝,但不知为何,他的手自动拉开了抽屉,取出十张百元钞票。等老人蹒跚离开后,他才回过神来,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花高价收这枚古怪的银元。
他将银元锁进保险柜最里层,没注意到银元上的符号又闪了一下红光。
当晚,乔世坤被一阵"叮当"声惊醒。他起身查看,发现声音来自一楼当铺。透过二楼的监控屏幕,他看到当铺内的景象——所有玻璃柜台都完好无损,但陈列的古董位置全变了:玉器移到了西墙,钟表聚集在东角,而正中原本放怀表的位置,摆着那枚本该在保险柜里的银元。-零-点+墈·书- -庚′芯?醉?快¨
更可怕的是,银元正自己在柜台玻璃上缓缓移动,划出一个接一个的圆圈,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乔世坤冲下楼,银元立刻静止不动。他检查保险柜——锁完好无损,但银元确实不见了。当他拿起银元时,金属表面滚烫得像刚从火里取出来,那些奇怪的符号变得鲜红,像是用血新描过。
"见鬼了..."乔世坤将银元放进一个绒布盒子,又锁进了保险柜。回房时,他发现妻子林淑贞不在床上。浴室亮着灯,传来低声的哼唱。
"淑贞?"他推开浴室门,看到妻子背对着他站在镜子前,用一把梳子慢慢梳理长发,嘴里哼着一首陌生的曲子。
"这么晚还不睡?"乔世坤问。
妻子缓缓转身,乔世坤倒吸一口冷气——她脸上带着陌生的媚笑,眼睛半闭着,但最吓人的是她的右手,正以一种不可能的角度扭曲着,手指像蜘蛛腿一样蠕动。
"世坤..."妻子的声音变了调,带着某种古老的腔调,"你收了我的嫁妆,什么时候娶我过门啊?"
乔世坤猛地关上浴室门,连退几步。门内传来妻子的笑声,然后是"咚"的一声闷响。他再推开门时,妻子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右手恢复正常,但掌心紧紧攥着什么东西。
掰开手指,是一撮黑色的长发,明显不是妻子的。更诡异的是,发丝间缠着一小片腐朽的红布,像是从某种古老服饰上扯下来的。
第二天一早,林淑贞对昨晚的事毫无记忆。乔世坤旁敲侧击地问她是否做过怪梦,妻子只是摇头,说最近睡得特别沉。
女儿乔小雨下楼吃早餐时,乔世坤注意到她脸色苍白。~墈`书-屋? ?更?芯,嶵·筷+"爸,我昨晚做了个噩梦。"十六岁的女孩搅动着粥碗,"梦见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站在我床边,说我拿了她的东西。"
乔世坤的手一抖,咖啡洒在桌布上。"什么样的女人?"
"看不清脸,但她的右手..."小雨做了个扭曲的手势,"像这样弯着,好可怕。她还说...说我是'利息'。"
乔世坤借口去当铺,匆匆离席。他打开电脑,搜索"民国银元 诅咒",跳出的结果大多是无稽之谈,但一条本地论坛的老帖引起了他的注意:
"1993年乔家金街离奇命案:当铺老板全家暴毙,手中紧握同一枚银元"
帖子内容很少,只说永昌当铺老板乔永昌一家五口在1993年中秋夜集体上吊,每人手中都握着一枚刻有符文的银元。警方以"经济压力导致自杀"结案,但发帖人声称当晚有邻居听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