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做事要周全。”
她叫了竹嬷嬷上前教训了一番,又道:“大阿哥那,你好生服侍看顾着,必得拿出十二分的用心!”
竹嬷嬷便不得不将照顾大阿哥的差事,全力接了过来。
这会西福晋抄书,大阿哥吃药,弘晖忽然不用上学,留在家里,一开始暗自庆幸,松了口气,时间长了,便渐渐有些不安,在家里待不住了,常问何时才能上学去。
宫里长大的孩子,必须要早早懂事,都知道念书习武是顶重要的,他如今被允许不必读书习武,便有一种被放弃的感觉。
孩子虽小,却格外敏感。
情绪如此低落,身子也很难养好。
而且太医也说,大阿哥的身子,卧床与否,作用都不大。
小孩子体弱,尽了人事,就得看命数了。
弘晖吃完药,看看额娘,看看竹嬷嬷,抿着嘴没说话。
竹嬷嬷轻声哄他:“前儿德妃娘娘赏的那个九连环,阿哥拿来解开?改日给娘娘看看,娘娘见阿哥聪明,一定欢喜。”
弘晖便点点头,到暖阁里闷头解九连环去了,西福晋笔微微一顿,看着沉闷的弘晖,有些心疼。
她看向竹嬷嬷,正要说些什么,外头来个人唤:“嬷嬷,庄嬷嬷请您过去领年下节赏!”
西福晋便道:“嬷嬷快去吧。”
竹嬷嬷欠了欠身,走出去,玛瑙进来给西福晋添了茶,“主子写了这么长时间,手都僵了,喝点茶歇歇吧。”
“万岁爷叫写这《孝经》百遍,我必得在年下写完,才显得诚心。”西福晋摇摇头,玛瑙向后使一个眼神,候在一旁的宫人便退了下去。
西福晋疑惑地抬头,“怎么了?”
“主子。”玛瑙声音很低,微有飘忽,屋外是冬日紫禁城呼啸的北风,她缓缓道:“奴才有一法子,可为主子解决心腹大患。”
西福晋猛地盯住她,一瞬的呆愣之后,是一点了悟,然后露出惊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