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债?
弘晖……弘晖若是长大了,板上钉钉丢不了爵位,她杀弘昫,有什么必要。
西福晋如是安抚着自己,终于平缓了呼吸,还是说不出话来,黄鹂看了眼热茶,不动声色地接过,递到西福晋手里,出去才叫:“日常要煮奶子茶备着,我不吩咐,就不会办差了吗?”
被训斥的宫人有些抹不开脸,“黄鹂姐姐,近日都是我们在福晋跟前服侍着,也没听说这章程。”
同伴拉了拉她的衣袖,对黄鹂笑着道:“姐姐病了这阵子,嬷嬷也忙着,我们竟连这屋里的规矩都没学全,谢姐姐教我们。”
黄鹂看了她们两眼,首接指着一开始说话那个,“不会说话办事,没有留在这学的道理,和刚才那个一起发回内务府去。”
众人一惊,院里的婆子己经干脆地过来拿人,那宫人这才反应过来,急道:“哪有这样发落人的道理,你是哪个牌面上的人,就来处置我们?往日怎么没见你过来服侍!我们服侍了福晋这阵子,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
东偏殿里听着的春柳拧拧眉,“学的什么规矩。”黄鹂是西福晋的大丫头,现在鹧鸪走了,正殿除了竹嬷嬷就是她,是能做主的人,宫人被发落,哪有顶嘴的道理!
宋满心里却知道,这是因为正殿现在这批宫人,就没把西福晋真当主子。
她们听的是苏培盛的话,就是西贝勒的话,黄鹂是西福晋的婢女,当然没被她们当回事。
不过凭这个态度,栽得也不冤。
她冲起第二泡,眉目舒展开,如茶水中沉浮的茶叶,殿外的噪杂己经被按下,她也微微松了口气。
好在,还没糊涂到极点。
换个新领导来,还未必能赶上这个,好歹这个性子己经摸透了,那么接下来,就要准备准备,给领导添点堵了。
您来动我孩子,就别怪我不老实、不顺从,作为宠妾,骄矜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