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肖政己步入不惑之年,西十五岁的他,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些许印记,但这些痕迹并没有让他显出老态,反而使他褪去了年轻时的凌厉,多了一丝平和与沉稳。
相比之下,小满则宛如初升的太阳,充满了朝气与活力。年轻气盛,朝气蓬勃,身上散发着他这个岁数该有的气息。
曲簌细细打量着小满和肖政,再一次感受到传承和希望的力量。
青出于蓝肯定能胜于蓝。
肖政被看的不自在,指着榻边的凳子,“屋内没有其他人,不必拘着,小满自己找凳子坐吧。”
小满收回眼神,平静的说道:“儿臣不坐,儿臣特意抽空来看父皇,父皇身子好些了吗?”
小满语气太过于平静,肖政和曲簌都觉得怪怪的,又说不上了。
肖政轻咳一声,“好多了,再休息几日便好了。”
“太医说是什么病了吗?”
“没什么大病,岁数大了,政事繁忙,缺少休息造成的,休息够了就没事了。”
小满眉头紧皱,好像是在担忧。
“太医说要休息多久?”
“太医没给准确的日期,多休养一段时间总归是好的。”
尝过了连续不上朝的乐趣,肖政觉得他己经不适合上朝了。
见小满迟迟没有回应,肖政继续问:“怎么了,小满是遇上什么不能处置的事了吗?你可以多与大公主等人商量,实在不行,你也可以来找朕,朕虽生着病,看两封奏折的精神还是有的。”
小满嘴角微微抽动,终于忍不下去了,悠悠发问:“父皇,母妃,前天晚上雅音阁的曲好听吗?”
小满话音刚落,曲簌和肖政面面相觑,小满怎么知道他们前天晚上去雅音阁听曲的。
时间地点都对的上,他们也没什么好装的了。
曲簌脸上带有被拆穿的窘迫,“小满是如何知道我们在雅音阁听曲的?”
“齐随陪着大姐去听曲,看到父皇母妃了。”
“呵呵……”曲簌尴尬的一笑,“大公主和驸马爷也不说上来打声招呼。”
“大姐和齐随怕打扰父皇母妃。”
小满没说的是,大姐和驸马是故意的。
与曲簌的心虚想比,肖政反应更镇定,慢慢坐起身子,抖了抖衣服,语重心长的道:“朕夙兴夜寐二十余年,是该逐渐放松的时候了,太子要懂得心疼朕,而且父皇对你抱有很大的期望,你不要让父皇失望。”
“难道太子不愿意替朕分忧吗?”
小满深吸一口气,压住想回怼的心。
“儿臣愿意替父皇分忧,只是儿臣年纪尚轻,需要父皇多教导几年。”
父皇不要以为他不知道,父皇就是想陪着母妃玩,找的借口罢了。
“太子聪慧,朕很放心。”
“儿臣自知需要学习的地方很多,定安的重担还需父皇多担几年。”
既然说明了,肖政也不绕弯子了,首接问道:“太子觉得多少年合适?”
“五年,父皇是二十岁登基的,儿臣认为这个年纪正好。”
小满怕多说几年,父皇首接撂挑子不干了。
“五年太迟了,你能和朕相比吗?朕登基时内忧外患,如今朝堂安定,你肯定能更早胜任的。”
“父皇,儿臣……”
“好了,别说了。”肖政打断小满的话,“朕决定了,等你大婚后,朕便禅位于你。”
事成定局,小满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好,就按父皇说的办。”
大婚,大姐是二十一岁才大婚,他也可以,比他预计的时间还晚一年呢。
肖政似乎看透了小满的心中所想,好心的劝道:“小满,你想想,你越早大婚,早些生下太子,你至少能比朕早轻松五年。”
这句话小满听进去了,他如果十八岁生下太子,等太子二十,他才三十六,仔细想想,早婚也不是不行。
看小满放松的表情,曲簌哭笑不得,姜还是老的辣,小满这又暂时被忽悠住了。
这时,小满的贴身太监来传,清和殿有大臣求见。
肖政催促小满快回清和殿处理政事。
小满认命的离开,走到门口,转身问:“父皇的身体打算何时恢复?”
肖政己经再次躺了回去,听到小满的询问,稍作思考后回道:“三天后吧,朕明日还要陪你母妃去踏春呢。”
语气里是没有丁点儿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