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意,吹在脸上冷飕飕的。
巫女的白蝶群裹着苏道长的五帝钱网,终于扑灭了第七堆邪火。
黑焰熄灭的瞬间,暗阵边缘的石墩"轰"地炸开一个,张猎户举着带血的猎刀冲她比了个手势——生门节点破了两个!
陈灵希能感觉到暗阵在颤抖,那颤抖通过地面传达到她的脚底。
她的红绳己经勒进手腕的皮肉,却仍死死缠着青铜鼎的腿。"老学者!"她嘶吼着,"顺序!
逆序!"
老人翻书的手在发抖,却准确地翻到折角的那页:"坤位接巽位!
兑位连乾位!"
"坤!
巽!"陈灵希的指甲抠进青铜鼎的纹路里,血顺着鼎身往下淌,在暗阵中心画出歪扭的符。
小李的驴蹄子"当"地砸在巽位,小王的铜铃敲出急促的三连音。
暗阵的红光开始闪烁,像将熄的烛火。
"成了!"小王欢呼着,却见陈灵希突然猛咳起来。
她的右臂上,华夏恐怖纹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最后一丝青芒——刚才那几下冲击,几乎抽干了她最后的灵力。
而在战斗过程中,傩戏大师的眼神不时闪烁,行动也有些鬼鬼祟祟,山坳里偶尔有一些特殊的气息向他所在的方向涌动。
就在众人以为胜利在望时,一首躲在山坳里的傩戏大师突然暴起。
他的脸扭曲成青紫色,双手掐出诡谲的手印,竟生生撕开自己的胸膛!
"啊——!"他的惨叫震得山壁落石,那声音震得人耳朵生疼。
心脏处涌出的不是血,而是团蠕动的黑虫,那黑虫蠕动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那些虫子钻进暗阵的裂痕里,红光瞬间暴涨十倍!
"灵希姐小心!"小李扑过来把她推开。
黑影的骨爪擦着她的发梢劈在地上,岩石立刻融化成黑色的浆,那融化的声音滋滋作响。
陈灵希抬头,正看见暗阵中心的青铜鼎缓缓升起,鼎身刻着的七十二道锁魂咒全部崩断,露出里面蜷缩的......那是个穿着血红色嫁衣的女人。
她的长发里缠着纸钱,指甲长过脚踝,最骇人的是她的脸——半张是正常的少女面容,半张却烂成白骨,眼眶里的黑焰正舔着暗阵的红光。
"血衣新娘......"巫女的声音在发抖,"这是被镇了三百年的血祭新娘!"
陈灵希的后背抵在冰凉的山壁上,那山壁的凉意透过衣服渗透到她的后背。
她能感觉到血衣新娘的目光扫过自己,像有千万根冰针刺进骨髓,那寒冷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纹印所在的右臂突然泛起灼热的痛——不是灵力,是某种更古老的东西,像埋在地下千年的火种,被这股阴煞之气激得开始苏醒。
"姐!"小李的声音带着哭腔,"纹印!纹印在亮!"
陈灵希低头。
不知何时,右臂的华夏恐怖纹印正以惊人的速度爬满她的整条手臂。
那些青黑色的纹路不再是死的,而是像活物般游动着,最后在她掌心凝聚成枚血色的"镇"字。
"原来......"她突然笑了,血沫溅在"镇"字上,"你在等这个。"
血衣新娘的黑焰突然暴涨,那黑焰燃烧时发出呼呼的声响。
她的长发化作千万条毒蛇,嘶嘶着缠向陈灵希的脖子。
陈灵希却迎着那些毒蛇张开手,掌心的"镇"字迸出刺目的金光——那是只有华夏大地最纯粹的浩然之气才能凝聚的光,是千百年间无数义士的魂魄在纹印里沉睡后,被眼前这邪祟惊醒的怒!
"镇!"
金光与黑焰相撞的瞬间,整座山都在轰鸣,那轰鸣声震耳欲聋。
陈灵希感觉有滚烫的液体从七窍流出,可她的笑容却越来越灿烂——在金光里,血衣新娘的黑焰正在消融,暗阵的红光正在熄灭,傩戏大师的惨叫己经变成呜咽。
"华夏的魂......"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比山崩更有力量,"从来就没输过。"
山风卷着烟尘散去时,陈灵希瘫坐在地上。
她的右臂还泛着青黑的光,掌心的"镇"字却淡成了淡粉——那是纹印在提醒她,这次透支了太多力量。
小李扑过来抱住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姐你吓死我了......"小王则举着手机录像,眼睛发亮:"这得发战队群!
绝对能上龙国热搜第一!"
老学者扶着山壁走过来,手里的书还翻在那页:"姑娘,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