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用的......是《镇邪录》里的'万魂镇'？"

陈灵希扯了扯嘴角，把小李的脑袋推开："瞎猜什么，我这是......"她的话突然顿住，目光越过众人，看向山坳里。

那里，不知何时站着个穿青布衫的老者。

他的胡子白得像雪，手里拄着根龙头拐，正冲她微微颔首。

陈灵希的瞳孔骤缩——这张脸，她在华夏恐怖纹印的记忆里见过，是百年前用"万魂镇"镇压过血河妖的陈道尊。

"后生可畏。"老者的声音像春水煎茶，"纹印选你，是对的。"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就散作了点点星光。

陈灵希摸着右臂的纹印，突然明白过来——原来那些吸收的怨念和荣耀之力，从来都不是简单的能量，而是无数先辈用魂魄为她铺的路。

山脚下传来汽车鸣笛。

陈将军带着士兵冲上来，看见满地狼藉的邪阵，冲她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陈代表，总部说这次胜利的荣耀值，够咱们换三所希望小学的建材了。"

陈灵希突然笑出声。

她撑着小李的肩膀站起来，右臂的纹印在夕阳下泛着温暖的青，像块淬了千年的玉："走啊，回去吃火锅。"她踢了踢脚边的傩戏大师，"让这老东西付账。"

众人哄笑起来。

只有陈灵希知道，刚才血衣新娘消散前，她听见了极轻的一句话："下一次......"

山风卷着残阳的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远处龙国的方向似乎有不祥的气息涌动，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陈灵希望着那个方向，摸了摸右臂的纹印——那里，新的青芒正在酝酿。“冥煞会的人不会轻易放弃。”她暗自思量，“看来今晚注定不会平静。”

“下一次？”她对着风挑了挑眉，“放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