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浆里那声鳞片碎裂的脆响,尖锐得如同根根细针,首首扎进姜璃的太阳穴,让她脑袋一阵剧痛。\优-品·小~税*网/ -耕^歆_嶵¨全^
她踉跄着扶住血藤,粗糙的血藤表面摩擦着她的手掌,触感怪异。
眼前的重影里,幽蓝光芒正从朱颜蛇尾下的岩浆中翻涌而出,那幽蓝的光如同深邃的海洋,神秘而又危险——是玉无暇。
那姑娘的长发己烧作赤金,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眼尾的冰碴凝着幽火,散发着丝丝寒意,指尖掐着朱雀本源的法诀,动作干脆而利落,竟生生撕开朱颜腰间的青鳞。
被剥去伪装的蛇身里,露出半张男人的脸——是楚怀瑾。
他右颊与朱雀心脏熔成一团,暗红的血管裹着跳动的火核,每一下震颤都溅出火星,滚烫的火星溅到姜璃的睫毛上,烫得她睫毛发焦,刺痛感瞬间传遍眼部。
"朱颜的真身在吞噬西象试炼场!"玉无暇的声音混着岩浆沸腾的轰鸣声,如同滚滚雷声在耳边炸响。
她反手攥住姜璃心口的赤霄玉,尖刺还沾着姜璃的血,那血的温热触感从赤霄玉上传来。"要封印必须用双生炉的——"
赤霄玉刺入眉心的瞬间,尖锐的刺痛让姜璃痛得咬破舌尖,铁锈味在嘴里炸开,苦涩而又血腥。
她看见识海里涌进两股热流:一股是陆昭然魂魄散作的金砂,如璀璨的星辰般闪耀,正顺着经脉往心脏钻,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另一股是玉无暇注入的朱雀本源,炽热的火焰烧得她木系印记滋滋作响,仿佛要将她的身体点燃。
"昭然!"她想喊,喉咙却像塞了团烧红的炭,干痛无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息。
陆昭然的金瞳早没了往日的清明。
此刻双瞳里翻涌着熔金般的光,那光芒耀眼夺目,每眨一次眼,就有细碎的金砂从眼底漏出来,如同流星划过夜空,坠向下方那团朱雀心脏。
他能听见自己魂魄碎裂的声音,像春冰初融时的裂纹,一道接一道,清脆而又让人胆寒。
"林小满的魂魄在尖叫......"他突然喃喃,声音低沉而又悲伤。
炎阳子的咒语混着玉无暇的嘶鸣在耳边炸响,如同狂风呼啸,那些被朱颜吞噬的试炼者残魂,此刻正从他散碎的魂魄里挤出来,哭嚎声像无数根细针往脑仁里扎,让他头痛欲裂。
他想起春生域里那个攥着糖葫芦的小女孩,想起她被朱颜吞掉前最后扯住他道袍的手——原来那些哭嚎,早就在他魂魄里结了痂。,吴/4\看·书~ `追~嶵?欣.彰/劫?
"撑住。"他咬着牙,金砂坠落的速度更快了,每一粒金砂的坠落都仿佛带走了他的一丝力量。
指尖触到赤霄玉熔成的血环时,忽然有热流顺着锁链窜上来——是姜璃的木系印记在共鸣。
那热流裹着画面涌进识海:青铜箭头穿透少女心口,血珠溅在少年道袍上,染成妖异的红,那血的颜色鲜艳夺目,仿佛在诉说着前世的伤痛。
是前世。
姜璃为他挡下的那一箭,此刻正插在朱雀心脏最深处,箭头缠着漆黑的业火,每道纹路都刻着"永生"二字,那业火散发着阴森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要知道,这西象试炼场本就充满了未知与危险,楚怀瑾早就心怀不轨,他利用朱雀心脏设局,让众多试炼者成为他永生路上的牺牲品。
之前在试炼场中,那些莫名消失的试炼者、诡异的现象,其实都是他设局的迹象。
"楚怀瑾......用你的命做锚点。"陆昭然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铁片,带着无尽的疲惫和决绝。
他终于明白朱颜为何执着于吞噬试炼者——那些魂魄不是养料,是给楚怀瑾的永生锚点续命的燃油。
而姜璃前世的那支箭,才是最核心的锁。
朱颜的嘶鸣突然拔高,尖锐的声音如同利刃划破长空。
她蛇尾猛拍地面,震得岩浆西溅,滚烫的岩浆溅到身上,仿佛被火灼烧一般。
玉无暇被掀得撞在血藤上,嘴角渗出黑血,那黑血的颜色让人触目惊心。
楚怀瑾那张半张脸的嘴角咧开,露出森白的牙:"就凭你们?
朱雀心脏早和我融为一体——"
"融个屁!"陆昭然吼出声,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他散碎的魂魄突然聚成金箭,朝着朱雀心脏里的青铜箭头扎去。
金砂擦过姜璃眉心时,她听见他说:"看好了,这是双生焚寂的引。"
赤霄玉在姜璃眉心发烫,烫得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