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救了左子沅,就是为中华民族保存了一粒抗日的种子,不管多么艰难,他也要让这粒种子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他己经不可逆转地投靠了日本人,宽甸地区抗日的大旗,只能靠左子沅一个人扛了。从今往后,他只能是三心二意地为日本人做狗,他会一首关注着这位可敬可爱的小兄弟,看着自己亲手提拔的这位东北军的连长、营长怎样痛痛快快地打鬼子。
宫希彬独自一人回到了皇协军的司令部,一进大门,迎面看见副官邹子良,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邹子良百感交集:“司令,你回来了?”
“回来了,吉田找我。”
邹子良望着宫希彬:“吉田找你,什么事?”
“让我们去打左子沅,要彻底消灭他们。”
邹子良一愣:“左子沅还活着?”
“活着,带着弟兄们突围了。”
“左子沅和弟兄们真是好样的!”
“是的,当初,你没看走眼。”
邹子良面露难色:“这可怎么办?左子沅与弟兄们跟我们情同手足,这仗怎么打?打不得呀!”
“不打,日本人面前怎么交待?”
“司令的意思是打了?”
“打,还要好好打,打出成绩,打出水平,将左子沅的队伍一网打尽!”
邹子良不解地望着宫希彬。
“看什么,没听见吗?仗要好好打,打出成绩,打出水平,将他们一网打尽。”
邹子良严肃地应着:“是!”
宫希彬看着一脸严肃的邹子良,终于绷不住脸,笑出来,他一把搂住邹子良的肩膀:“我己经安排完了,我告诉吉田苍野,左子沅死了,在山上吃草根中毒死的。”
邹子良十分意外地看着宫希彬:“想不到司令还有这一手!”
“让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从现在起,咱得想办法应付小鬼子。咱俩好好研究一下,怎么跟小鬼子周旋。”
当所有的人都离开以后,吉田苍野望着窗外,陷入一阵长久的沉思。
左子沅死了,左子沅真的死了吗?这个强劲的对手,这个领导了水电站劳工炸营,致使自己寝食难安的支那人,真的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平平淡淡地死了吗?他真的希望这是真实的,但他又一首在怀疑这件事。
吉田苍野的性格十分多疑,尽管宫希彬把左子沅的死说得天衣无缝,他还是不敢相信。他是一个心细如发的人,什么事情一定要做到眼见为实,左子沅死了,他一定要亲眼见到左子沅的尸体。
为了证明宫希彬没有说假话,吉田苍野派人专门去大山里查验,很遗憾,派去的人无功而返。因为山里,到处都是东北军战士饿死冻死的尸体,有的尸体被大雪覆盖着,有的尸体冻在地上,翻都翻不过来,所有的尸体都严重脱相,根本看不出来本来面目,更无法一一查证,验明正身。更重要的是,吉田苍野忽略了一个关键环节,岸岩次郞与矫老西己经死了,吉田苍野的身边,己经没有任何一个人认识左子沅,所以,派多少人上山验尸,也都是白看。于是,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事己至此,吉田苍野只能相信左子沅己经死了。这种结果,对他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他终于了却了一块心病,劳工炸营的事,终于可以画上一个句号,他终于可以向关东军总司令植田谦吉复命了,他终于甩掉了一个可怕的梦魇。
东北抗联的密营中,东北抗日联军总司令杨振国正在和同志们开会。
杨振国神情严肃地说:“目前抗日是主要任务,我们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与一切抗日的武装交朋友,凝聚人心,精诚团结,一致对外。”
王景怀问:“我们下一步的具体工作是什么?”
“你们下一步的具体工作任务,就是到辽东山区一带了解情况,以党的特派员的身份,去团结改编当地的土匪和地主武装,使他们成为抗日的队伍,与党结成最广泛的民族统一战线。”杨振国说。
王景怀回答:“我明白了,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他抗日,就是我们的朋友,就是我们团结的对象。”
“对。”杨振国继续说,“为了方便工作,组织上给你派几个助手,都是你的老搭档,有李喜玉,李旺财,肖富贵,还有一个是新同志,白洁。”
王景怀瞅瞅白洁:“女同志我可不要。”
白洁不满地说:“凭什么不要我?重男轻女呀!都是革命工作,为什么排斥女同志?”
“我是说,深入敌后,带个女孩子不方便。”
“我可以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