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穗岁让自己冷静下来,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说出来我改还不行吗?”
聂玺锐眸光一颤:“喜欢是一种感觉,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认定了是你。无论是你的外貌,还是你的性格,无论是优点还是缺点,只要是你我全都喜欢。”
兰穗岁无语:“你要是玩脱了,我们两个都得死。”
聂玺锐的语气轻描淡写:“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不会酿成悲剧。”
兰穗岁脸色僵住:“你威胁我。”
聂玺锐坦率承认:“是,我用我的命威胁你,就算你不怕死想与同归于尽,但愿意让你的六个夫郎也一起陪葬吗?”
兰穗岁心头一震,他捏住了她最致命的死穴。
尽管内心掀起惊涛骇浪,脸上却仍故作镇定:“我不怕死,他们也不怕。大不了黄泉路上做个伴,来世再续前缘。”
聂玺锐看穿她所有的伪装,“你是不怕死,但你舍不得让他们死。”
一句话击溃了她所有的防线。
兰穗岁无法反驳。
该死的共生蛊,比结缔契约还要霸道。
怎么就摊上聂玺锐这个疯批!
硬碰硬不行,只能智取。
兰穗岁选择退让一步,试图与他谈判:“聂玺锐,你没分清什么是爱,什么是占有欲。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也许你只是一时兴起,过段时间新鲜感过去,就不喜欢我了。”
聂玺锐目光坚定,“不会,我很清楚自己的心意。”
兰穗岁步步紧逼:“可我不喜欢你,难道让我们永远像现在这样,一首针锋相对互相折磨吗?”
聂玺锐反驳:“当然不,我更喜欢我们相濡以沫,琴瑟和鸣。你对我有偏见,无论我做什么都会排斥。”
兰穗岁白了他一眼,反射弧可真够长。
对自身所作所为的恶劣程度,一点数都没有。
她耐着性子,循循善诱:“那你说说为了让我喜欢你,都付出了什么?”
聂玺锐一愣,仔细地想了想,除了用蛊虫强行控制她,利用她,威胁不许离开,再也没有做过别的事情了。
他猛然醒悟,带着一丝愧疚:“对不起,我以后会对你好。”
兰穗岁又问:“那我讨厌你是不是很正常?”
聂玺锐像是被醍醐灌顶一般:“穗岁做得没错,是我做的不对。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
见他能沟通,兰穗岁暗暗松了口气,立刻提出了核心要求:“以后不准再用蛊虫控制我。”
聂玺锐沉默了许久,在进行艰难的挣扎。
最终他妥协了,但带着条件:“只要你不逃跑,我就可以做到。”
兰穗岁乘胜追击,一针见血地指出:“你若要我接受你,要做的是用真心来打动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强制手段控制我。得到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对你又有什么意义?”
这句话深深地触动了聂玺锐。
他很少接触女子,兰穗岁是第一个倾心喜欢的人。
一切都是按照父亲教的方法,想要什么就要不择手段地夺过来。
当年也是这样娶到了心爱的女子。
最初她们也会反抗,会闹别扭,会想逃离。
后来就都消停了,安安分分地留了下来,幸福的生活着。
父亲说女人都口是心非,闹一出是为了引起男子的注意,也是一种情趣。
一切都是亲眼所见,难道只是虚假的幻象吗?
聂玺锐陷入了迷茫,眼中满是困惑:“穗岁,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