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玺锐希望她不要冲动,耐心的劝解:“如今幕后黑手没现身,太傅府又视你为眼中钉,离开国公府等于羊入虎口,自找麻烦。?6,1-看.书.网_ +追?最¢新¨章¨节,
兰穗岁眼神平静如水,“无论住在哪里,该找上来的麻烦都会找上门。”
聂玺锐坚持己见:“住在国公府,我还能护你周全,这有何不好?
兰穗岁轻笑一声:“我为什么要离开,你难道不清楚吗?”
聂玺锐懂了,她将夫郎放在首位,为了不让方黎木受到刺激,宁愿让自己置身险境。
他眼中的光一点点黯淡,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
终究是低估了兰穗岁。
本想让她看到夫郎的无能,就会明白他才是能依靠的港湾。
却不料,兰穗岁不是菟丝花,而是能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强大到足以庇护在乎的人。
她对方黎木的维护,是他梦寐以求的求而不得。
他的一时兴起,非但没能离间两人,反而成了催化剂,亲手将人推出国公府,远离了他的世界。
兰穗岁将聂玺锐的落寞尽收眼底,心中却无半分波澜。
世间的感情从来都是你情我愿,强求不得。
她对他无意便不会给与任何幻想,那不是善良,而是残忍的凌迟。
聂玺锐败下阵让开了路,兰穗岁二人如愿离开。
马车缓缓驶向城西一处宅院。
新家不及国公府宏伟,却处处透着温馨。
进了主屋,兰穗岁指了指东厢房:“那便收拾好了,你今晚就睡那里,宅子有死士守着很安全,也不用防备聂玺锐。”
方黎木眉宇间却又染上了一丝愁绪,他摇了摇头:“妻主,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嗯?”
“我的晕血症发作了,体内躁动翻涌,待在妻主身边才会觉得心安。*幻^想,姬! ¨已_发^布¨最!新~章~节`”
这借口听起来怎么有点耳熟?
“灵泉水没有用吗?”
方黎木神情恳切:“灵泉水能压制住身体上的不适,但追根究底是心病,始终难以平复。妻主于我而言是最好的安神药,一靠近躁动就会被抚平。”
兰穗岁似笑非笑地问:“你确定你没在忽悠我?”
方黎木郑重其事地保证:“若妻主不信,可以亲自试试,也不知道这个法子能管用多久,或许过些时日,我的症状会更严重,到时候……。”
兰穗岁朝他走近一步,张开双臂将人轻轻拥住:“是这样吗?”
温香软玉入怀,方黎木身心放松,将头埋了她颈窝处,吸着妻主身上独有的馨香。
他的声音从肩上传来,带着一丝满足的喟叹:“嗯,有用,非常有用。”
兰穗岁半信半疑:“行吧,那就听你的。”
是夜,方黎木如愿以偿地与妻主同榻而眠。
这一晚,他睡得格外香甜。
兰穗岁倒是对三夫郎的热情有了新的认识。
他比陆赤华还要黏人,无时无刻不往她身边凑。
仿佛她身上装了磁石,牢牢地吸引着他。
翌日清晨,两人在附近一家小有名气的面馆用早餐。
刚吃完,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百姓围成一团在讨论着什么。
在好奇心驱使下,两人也走了过去。
挤进人群,只见一个身材消瘦、面容悲戚的男子跪在地上,身前铺着一张破旧的草席,上面躺着一具用白布覆盖的尸体,隐约能看出是个女子的轮廓。
旁边立着一块木牌,上面用血写着他的故事。,微?趣+小·说·网~ ′免*费_阅/读?
男子名叫常运,与亡妻本是青梅竹马,感情甚笃。
二人经营着一间小食肆,生意不温不火,日子却也充实平淡。
首到某日,城中一恶霸前来用餐,看中了常运妻主的美貌,当场就要动手动脚。
两人殊死抵抗,才侥幸逃过一劫。
然而噩梦并未就此结束。
自那以后,恶霸便日日带着狐朋狗友来找茬,要么赶走所有食客,要么就大吃大喝赖账不给钱。
最后,丧心病狂地在食物里下毒,反过来诬陷夫妇二人谋害人命,将常运送进了大牢。
常运的妻主一个弱女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为了救出丈夫,她走投无路,只得与狱中的常运和离,委身于恶霸,才换得相公无罪释放。
常运本以为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