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与及时止损抽身的能力与底气。
当拥有了这些,及时行乐,才是人生的真谛。夜色漫漫,这才刚刚开始。李珩这一次很是克制,没有如上一次在宫中一般,直到天明也不曾停歇,三次之后,他便停了下来,替刘萱清理了身子,抱着她安然睡去。翌日刘萱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无人了。此时已经日上三竿,早就错过了去同胡鸢请安的时辰。刘萱揉了揉自己的腰,朝小安子道:“我今日没去,坤宁宫可有事发生?”小安子摇了摇头:“不曾,皇后娘娘也未曾派人前来,倒是徐公公来过一次,问了问奴才近况,然后说了一句,专宠在宫中要不得。奴才询问是否是太后的意思,徐公公道并非太后之意,而是他个人提醒奴才,毕竟奴才是他的人。”刘萱轻嗤了一声:“陛下这才来了两晚,便成了专宠了。”千云轻哼道:“徐公公是太后的心腹,他的话便是太后的意思,只不过太后不好说罢了。”刘萱嗯了一声,看向小安子道:“按理来说,徐公公手中应该有你的把柄才是,不然他不敢重用你。可否方便告知,这把柄是什么?”“其实也没什么把柄。”小安子低声道:“不过是做了几件肮脏事,他用奴才用的顺手而已。再者,奴才有家人。”“家人?”刘萱开口问道:“你那么早便入了宫,应当是家贫所至吧?”“回娘娘的话,是的。”小安子淡淡道:“早年间,奴才的月例都是直接交到领奴才入宫的公公手中,他取一部分,剩下的交给奴才的家人。几年前,奴才这才自己收了银子,但仍旧送一部分去家中。”刘萱点了点,随即问道:“可是你心甘情愿?”小安子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人活在世上,总得有些牵扯,不然就成了无根的浮萍,断了与这世间的联系,可有可无了。奴才没什么情不情愿,不过是让自己想起来的时候,有个可记挂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