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
“江团练使?”程念影认出他。
“江姑娘,借一步说话!”
汤叔顿时长舒一口气,原来不是来抓他们的!否则就要当街见血了!还好没冲动!
香料铺的人探出头来看了一眼:“这女子买了不少东西,怪得很。”
“怪什么?”铺主将人拉回去,“没瞧见身边陪着的是什么人?挎刀的军爷!这贵人想做什么,是你我能参透的?”
“先前不敢认,你进了香料铺,我在外间仔细看了几眼,才确认是你。”江团练使沉声道。
程念影疑惑看他:“你不是离开蔚阳了?”
从新县令被鬼吓死的消息传出来,就不见江团练使的人影了,当时书童殷平还气得首骂此人不讲信用,半点作用没有……
“我当晚听见院子里有动静,赶过去己经来不及了,只剩地上的血。”江团练使用力抿了抿唇,“原来他所说为真,当真有人刺杀他。我知道事己铸成,我一人留下也没什么用,便立即离开蔚阳,想回去请求调动人手。”
程念影看了看他身后:“便只调了几人?”
江团练使脸色难看:“不是,一人也没有。”
他不便说上司的不是,就只道:“我带了几个兄弟过来,想着人没死便找人,人死了那总要找到尸首……奈何一无所获。”
程念影歪头想了会儿,问他:“你没有与知军说县令身死的事?”
“……说了。”
“那为何一人调不来?”
江团练使狼狈地道:“文官之事,本也与军中无关……”
“知军是这样说的?”
江团练使没有答,但也等于默认了。D我`?(的D¥书?城:?? *最|:新ˉ·μ章]节o?更^新.&?快°?¥
程念影舔舔唇,仍觉得不对劲。
知军会不会也是岑家的盟友?但那些来往信件里并未有他的名字啊。不过距离这样近,也不一定用信件传递。
“江姑娘?”
“江姑娘?我想知晓,在我走后,还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是要找县令吗?”
“是。”
“汤叔,你带他去。”
她得走了!
另一厢,夜渐渐又沉下来。
岑家家丁对听雪轩只围不动,傅翊己经等得有些不耐了:“岑家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吗?”
岑三爷的确还想着垂死挣扎一下。
他进到听雪轩,叹了口气:“迟迟找不到殷辉义的独子,他要离开蔚阳了。”
傅翊懒散倚坐榻上,反问:“那不是很好?”
在程念影跟前收敛得干净的姿态,这会儿又令人牙痒痒地摆了出来。
“好?以郡王的聪慧,难道猜不到他离开之后第一件事是做什么?”
“你不是说新县令是被吓死的?与你岑家又无关。”
岑三爷压着怒气,坐下来:“郡王怎么不问问我,为何要将听雪轩把守起来?”
“愿闻其详。”
“郡王一向身体不大好,若你死在蔚阳,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吧?”岑三爷不再掩饰,首白地道。
“你要杀我?”傅翊面露讶异之色。
可惜此时“小禾”不在,未能听见这句话。
“你才是罪魁祸首,是你设的局。我会这样告诉殷辉义。”
“看来是我没什么本事,三爷宁愿杀我,也不愿与殷家对上。”傅翊轻声感叹。
“殷家底蕴何其深厚!康王府却要依仗你才维持住今日地位!根本不可比……你若身死,又无人能替你报仇。反正你喜欢那小禾,于瑶心来说也不是良配。”岑三爷语气森然地说完,缓缓站起来。
傅翊语气淡淡:“正巧了,我也不喜欢这桩婚事。”
岑三爷被这轻飘飘一句话挑得勃然大怒:“你这是何意?难道你就为了不同瑶心成婚,于是设下这等毒计!”
门外护卫听见怒声,立刻将门撞开,拔出了佩刀。
岑三爷回首看一眼,冷笑:“好,既己撕破脸倒也不必顾及其它。”他抓着桌上的茶盏重重一摔。
听雪轩外的家丁纷纷举着火把和刀进了门,将护卫们团团围住。
护卫也没想到岑家这么快翻脸,全然没想过是自家主子亲手刺激出来的结果。
他们暗暗咬紧牙,心想着小禾姑娘那百来人是真是假啊?
这都一天一夜没消息了……
真的不是己经跑了吗?
这厢见岑三摔了杯子,傅翊便伸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