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差距越来越大,能是好事?
观刘季对刘肥的态度,可有可无,一年到头管过刘肥几次。
刘盈也是儿子不假,既不聪明也不机灵,更不可能像刘芜一样让某个当爹的一天到晚恨不得带在身边,就为了沾沾运气,遇赌必赢。
等后来不赌,刘季也养成习惯,斗鸡走犬都带上刘芜。
要不是刘芜要跟范夷学本事,刘季还是恨不得像以前一样时时的将人带在身边。
吕雉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刘芜是摸透刘季性子的人,以利诱人,那么些年培养感情下来,哪个孩子能像刘芜一样是让刘季抱着长大的?
自不必说,刘芜在刘季心里的份量是不同的。
刘芜很认真的想了想问:“爹,要不然我和宁非留下来陪你?”
听着刘芜的话,刘季看向一旁的宁非,天生神力,饭量也大!
“别,你还是跟你娘回去吧,有你樊叔他们在,你爹吃不了亏。”刘季忆起宁非的食量,果断拒绝,看看吕雉让人送来的粮食,能撑多久?
虽然宁非留下来可以帮忙不假,吃的也多,一不留神把粮食吃完了,他们如何是好?
刘芜看了看宁非,终是不得不松口道:“好吧。”
有樊哙他们在,刘季的本事不会让人欺负得了,接下来如何把人甄别出来,哪些可以领回庄园,哪些不可以,刘季会有办法。
虽然想帮忙,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是省省吧。刘芜挥手和刘季再见。
一行五人,再次回到庄园,眼看要走远前,刘芜回头再看了刘季一眼,很认真的跟吕雉道:“娘,爹很辛苦的。”
瘦了一大圈的人,自不说有多少难处,刘芜感慨的话让吕雉伸手摸了摸刘芜的头,“我们阿芜也很辛苦。心疼你爹,也心疼心疼你自己。”
刘芜的心太善,看她平日里和刘季斗得不可开交又如何,渣爹渣爹的骂着,没少往刘季身上招呼,恨不得多打上刘季几回。一看刘季受罪,刘芜立刻心疼了。以后要是碰上个居心叵测的人,岂不是轻易让人骗了去?
吕雉不希望刘芜是个单纯的人,因为看到男人辛苦受罪,立刻把他从前的错处,不好都丢得一干二净。
辛苦,谁人不辛苦。刘芜一边读书练武,一边设计首饰,她那么些年来何曾松懈过半分?
刘芜的辛苦在吕雉看来不逊于刘季。刘季的苦在明面上,刘芜的苦别人看不见,吕雉看见了。
啊?刘芜张大嘴,似是没有想到会从吕雉的口中听到那么样的一句话,不可思议。
吕雉很认真的同刘芜道:“阿芜多心疼心疼你自己。你爹,虽因朝廷之故而受罪,那不是你的过错,也不是你该去为你爹操心他的未来。”
说得也对,每个人的未来都握在他们各自的手里,种因得因,种果得果。
“累了就靠着娘睡会儿。”吕雉无意让刘芜想太多,刘芜本质上不是一个真孩子,身体还是,该吃就得吃,该睡就得睡,如此才能保证她好好长大。
刘芜让吕雉一提也终于是想起来了,对,她也是困了,想睡觉。
“我抱着小娘子睡吧。”宁非一般不说话,乖乖的立在一旁,看似老实憨厚,实则警惕的打量西周,一旦发现异样立刻动。
刘芜倒无所谓,宁非力气大,她靠在宁非身上比靠在吕雉身上安全。
临睡前,刘芜旧话重提道:“娘,再给我生个弟弟,只有一个盈儿不够。”
〖暂时刘盈看不出好坏,但得给自己留有后路,必须要多一个弟弟。刘盈要是废了,二话不说让另一个顶上。〗
吕雉……无时无刻不防着刘盈废了。
“娘。”刘盈没有表现的机会,刘芜一到宁非的怀里,刘盈立刻凑过去,扑入吕雉怀里。饶是刘盈看起来确实不像刘芜聪明机灵,要说以后他只心疼别人,甚至心疼那政敌而不知道把她这个娘放在心上,吕雉在没有发生之前,都不愿意相信。
她生养的孩子不知道她的不易,只心疼于别人。她得有多心寒。
“不该你操心。快睡吧。”吕雉将刘盈护在怀里,小心将孩子包裹住,以免着凉,对上刘芜也干脆首接,且让她别操心了,睡吧。
刘芜不甘心,〖催生啊催生,趁着这会儿情况不明,只能静静的等待时机,是最好生娃的时候,此时不生更待何时?〗
吕雉……
刘芜的理由一向新奇,无事可做所以就生孩子吗?
无论刘芜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吕雉没有理会。
回到庄园后,刘芜就想探探范夷的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