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先生以为,我们的地还能再开荒开荒吗?”
有着之前龚合留下来的农具,耕种的速度都提上去了,以后庄园的人会越来越多,田地肯定是多多益善,否则怎么供应,
范夷心头首跳,他就有一种刘家上下都在为造反做准备的感觉,尤其是刘芜。
可惜,刘芜愣是不曾流露出半个字。
“如今的田地不够?”范夷不死心问。
刘芜面不改色的答道:“以后家里定是要添人口的,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多作几手准备无大错。先生只管说,您会不会?”
此时的刘芜分外想念龚合,要是那么一个人在,她用愁吗?
龚合最大的理想就是修渠开荒引水建城。
所以,龚合他们到底去哪儿了,不会是出事了吗?一别将近三年,音讯全无……
刘芜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范夷身上。
“术业有专攻,我不擅长。”范夷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刘芜希望他帮忙的事,他不行!
刘芜哦的应一声,一眼扫过范夷,似在无声的说,啧,你也不是多能,看,这不是不会。
范夷!!他还不能不会?
“听闻你跟公输家的人学过将近一年,怎么也不会?”范夷是那能忍的人吗?看刘芜眼神流露出的嫌弃,范夷当下出言相讥。
“农具,耕种,我学会了,修渠引水非一时可成。”刘芜非常坦荡的承认,她确实没有把龚合的所有本事学来,那怎么?“先生,我才七岁。”
七岁的刘芜懂的还少?
七岁是绝杀!范夷一时语塞,他怎么忘记了,眼前的刘芜小着呢,一个软软的小娘子,一眼瞧着端是无害!
呸!无害个屁。都惦记着起兵造反的人,怎么可能无害。
范夷恨不得抽上自己几个耳光,好清醒清醒,想起来他到底在哪儿,面对的是什么人,他怎么可以认为刘芜无害!
“先生既然不会,行吧,我找会的人去。”想把荒地变成良田,不容易。刘芜思量她能干什么?不好意思,暂时什么都干不了。
而那一端的刘季,吕雉送来粮食让一干兄弟们都震惊不矣,樊哙感慨道:“嫂子厉害。”
刘季骄傲的昂起头,似是听见樊哙在夸自己一般。
不过,刘季正色道:“粮食你们给看好了,利用粮食你们得达到一个目的……”
信得过的兄弟,樊哙,卢绾,夏侯婴,周勃,剩下的那些多少差一层。
以他们为中心,刘季的意思是要把信得过的人拉过来,成为自己人。至于成为自己人以后?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须得想退路。自己人带上,若有他心的人,你们不担心?”刘季相信都不傻,定能明白他话中何意。
卢绾和夏侯婴都是聪明人,聪明的知道吕雉那儿能送来许多的粮食,怕是准备了不少。
谁家的粮食都不是白来的,想让人把粮分出去,难道不需要有所付出?
刘季要把自己人拉上,不管其他人。没什么问题,亲疏远近都不分,以后还有谁跟他们混?
因而,一群人开始各种手段层出,就为了试出哪些人可信而不可信。
粮食,刘季亮出来,就为了让人看到他手里有粮,听话的能够分到粮,但是每天用多少,什么时候用,由刘季规定。另外,吃粮食也得干活。
芒砀山不小,开开荒,为明年的耕种做准备。
有饭吃谁都乐意,一听刘季要让他们开荒,偏他们连工具都没有,怎么开?
刘季不管,愿意开荒的有饭吃,不愿意的,自己想办法去。
这下自是引起不少人的不满,没有想到刘季会亮出条件,更是如此条件。
怨念生的人不少,不想开荒,又想分开粮食的人不少,在有人的撺掇之下,好家伙,他们首接抢。
刘季看到那群想抢的人,为首正是他的死对头雍齿。
“怎么,你们想硬抢?”一照面,卢绾先问出话来,以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打定主意。
“你这粮食不定也是从哪儿抢来的,你们能抢,我们怎么不能抢?有粮分还要有条件,凭什么我们开荒才能分?你刘季打的什么算盘?我们凭什么听你的?”雍齿十分不客气,看得出来他是不服气刘季的。
刘季冷声道:“就凭粮食是我的。想吃我的粮就得听我的。不听我的,我就能不给你们吃。”
虽然早见识过人性之恶,到了困境时的人尤其的恶,会全部都爆发出来。
刘季料到了,压根不怕。论人他们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