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有几分不善。
韩信思绪尽都让刘芜那天的话搅乱了,压根听不见别人的话,还是身边的人推了推他,他才反应过来刘邦在同他说话。
“臣一时失神,不曾听见陛下所言。”刘邦有问,韩信压根听不进耳,不问能如何。
刘邦笑了笑,“这是在想什么?”
韩信能首说跟刘芜有关吗?
满堂多少人?要是把话说出去,刘芜以后是不是会让人看轻?
韩信低下头道:“臣只是一时失神,不曾想些什么。”
刘邦听出来他是不愿意说与人听。
好啊,不想说可以不说,刘邦又不是非要听不可。于此时冲一旁的刘芜问:“说起来当年和淮阴侯初识时,淮阴侯当时和我说起我们同项羽之间优劣势,那番话就跟你之前跟我说的一样。”
刘芜听在耳中只道:“英雄所见略同。”
听得刘邦哈哈大笑,冲刘芜道:“你倒是一向会夸自己的。”
刘芜耸耸肩,压根不认为夸自己有何不可。
韩信却不由多看刘芜一眼,英雄所见略同吗?最终他们的所见相同吗?
“淮阴侯,朕问你,朕身边的将军,你看他们分别能领多少兵马?包括朕在内。”刘邦于此时像是突然生出别样的心思,想听韩信论道论道。
各将的才能,韩信看了一眼,“陛下胸有丘壑。”
这话得刘邦道:“不好说是吧,那就说说看,在你看来,朕能领兵几何?”
此话落下,韩信认真想了想,“十万。”
才十万啊,那能是刘邦愿意听见的,不愿意的刘邦不得不问上一问,“那你呢?”
刘芜想阻止来着,谁料韩信脱口而出道:“多多益善。”
想抚额的。
气氛也随着韩信的话音落下而一变。
刘邦笑了笑道:“你领兵是多多益善,那你为何为我所用?”
韩信马上道:“陛下不能将兵,而善将将,此乃信之所以为陛下禽也。且陛下所谓天授,非人力也。”
瞧,韩信也不是傻子,懂得如何讨刘邦的欢喜的呢。
刘邦乐了,不由的扫过众臣,感慨无比的道:“夫运筹策帷帐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镇国家,抚百姓,给馈饷,不绝粮道,吾不如萧何。连百万之军,战必胜,攻必取,吾不如韩信。此三者,皆人杰也,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也。”
如此一番话啊,引得无数人侧目。
刘邦同身边的刘恒道:“为帝王者须得善于用人,只要会用人,自能安定天下。这一点你阿姐也是深谙其道。”
刘芜听着刘邦的一番话,心中何尝不是感慨万千,对上刘恒发亮的眼睛,认真的点头,可见他是真的听进去,也会坚定的做到呢。
“将来这天下到了你的手里,要听你阿姐和阿娘的话,也要听朝臣们的劝。”刘邦感慨着,末了朝众臣道:“天下是我们一道打下来的,以后交到太子手里,须得你们尽心辅佐。”
刘芜听得心头一阵阵首跳,刘邦设宴的目的是在交代后事?
意识到这一点,刘芜想要出声唤来,刘邦知道刘芜想说什么,以眼神制止之。
刘邦举起酒杯道:“朕再敬各位一杯。”
敬,谁能不喝。
喝归喝,刘邦喝得有些多,刘芜扶他回去的时候啊,刘邦问:“阿芜还没有挑到合适的人吗?爹怕是等不到送你出嫁了。”
听得刘芜眼泪差点不争气的落下了。
好在很快又缓了过来,刘芜道:“就这两日,爹再等我两日,很快就好。”
安顿刘邦很快,刘芜着急了,急得再一次前往淮阴侯府上,刘芜问:“淮阴侯想好了吗?”
韩信注意到刘芜眼睛有些红,轻唤一声公主。
刘芜道:“你若不愿,我便去找别人。谁呢?吕家的表哥。”
刘芜念念有词。那一刻韩信亦不知自己为何,脱口而出道:“好。”
好字落下,刘芜像是听不见似的,嘴里不断的念道:“还是别人?”
韩信算是看明白了,刘芜压根听不见他的话,不得不上前道:“公主,我答应了。”
答应了。
刘芜终于是听见了。答应了,答应了,刘芜无须考虑到底是应该选谁,韩信道:“公主不必再为人选的事操心,我答应和公主成亲。”
“淮阴侯,并非儿戏。”刘芜是听清了,也得有言在先,提醒韩信不要把这件事当作寻常。
韩信的脸不由沉了下来,到底是谁把婚事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