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层,韩信低头一笑。.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快,
怪不得刘芜对他一日一日的如同死人一样的反应不以为然。
论功刘芜在他之上,论做事,刘芜何尝不是也做得比他要多得多。
刘芜有半分怪责之意?
封赏的事,那都是刘芜在大汉建国一年多之后,刘邦才给刘芜封的赏。
刘芜只有万户的封邑,所有人看到这个结果,对自己得到的封赏更是半句不满都不再有。
文治武功都在众功臣之上的刘芜,得到的封赏不过就比韩信和曹参他们这两个,公认为立功最多也最大的人多了几十户的食邑。
重点是刘芜不以为然,而是以为应该。
韩信终于明白,为何萧何和张良得知他有所不满时,竟然会流露出不认同。
裂土封王一事在刘芜的坚持反对下,是绝不可能推行的,而在刘芜的功劳之大为天下人所认同时,她不要的封赏,别人想越过她去,断不可能。
韩信以为不公,问问刘芜以为公与不公?
刘芜做了多少事,她压根不认为不公,韩信还想凌驾于刘芜之上吗?
他有什么资格?
只是,无论是萧何亦或者张良,都不会把话首接说破,而且说得那样难听。
韩信于此时才明白,为何刘芜对着他,神色间总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冷漠。
在刘芜的眼里,他定是一个不懂得知足的人吧。
不懂得知足,总以为自己委屈。
委屈,世间谁人不委屈了?
韩信的委屈,他吞下要吞,吞不下,他要是敢有半分异样,刘芜也会收拾他。
“韩老弟,你这脸色不太好,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了?”南昌亭长万万想不到,他就问问刘芜的情况,是不是真的打小就跟刘邦打天下,结果韩信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不想问,韩信还是忍不住的问出。
南昌亭长一顿,最后还是道:“韩老弟,人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不要指望别人能念着你的难处。”
这话让韩信一愣,似是答非所问,但也让韩信知道,当年不留饭的事,未必见得是一人所为。然就像刘芜曾经说过的那样,无人欠他的。
不给是理所当然,给了,他该记住那样的恩情,以后有机会报答。
而愿意帮人的那一个,也从来不会去想能够得到他的回报。
为了别人的报答而去施恩的人,早己失了本心。南昌亭长如此,那位大娘也如此。
韩信笑了。
他总看不起身边的人,以为他们都不懂得他,不知他的宏图大志。
他的轻视,傲慢,在刘芜的眼里算是什么?
怪不得刘芜从来不会企图改变他。
韩信认为天底下的人都不懂他,和樊哙同为侯,他都以为耻。
樊哙不好吗?
和刘邦出生入死,从来不曾退缩过半步。
他亦为大汉的建立立下功劳,如何不配为侯?
刘芜因樊哙的死而伤心,怪不得也从来不在韩信的面前流泪,韩信看不起的人,却是刘芜视为亲人的存在。
所以,韩信所谓的倾心,欢喜,能怪刘芜半个字都不信吗?
换成谁来看到韩信的作为都不可能相信韩信当真的喜欢刘芜。
刘芜也是那样认为的。
韩信吸一口气,南昌亭长不知何意,这会儿轻声的道:“韩老弟别想太多。你现在也算得上是功成名就了,还有何不满足的?公主能够陪你回淮阴,还能随你上门谢过我们这些人。可见也是一个有心人。你莫再念着从前的事。
“屠六的事,那娟娘,你千万别想不开的惦记。-咸\鱼_看·书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最后一句在韩信的耳边轻语,生怕让人听见,或许引起刘芜和韩信吵架。
韩信面上有些讪讪的道:“当年不过是说上几句话罢了,并无儿女私情。”
南昌亭长挑挑眉头道:“你怕是不知道,那娘子对你是动真心的。你当年是走了,走了人家也等了你几年,不管家里人怎么劝,就是不肯点头嫁人,把家里人都急坏了。后来实在没办法,屠六缠得紧,缠得也狠,这才点头嫁的屠六。”
韩信听得一愣一愣的,南昌亭长注意到韩信的表情,也怔怔的盯向韩信,有那么一瞬间不太确定韩信的意思。
“怎么缠得紧,也缠得狠?”下一刻韩信问出,南昌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