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能说的吗?
韩信却继续问:“不喜欢的人,缠得紧,缠得狠,能让她喜欢上吗?”
南昌亭长不得不问,“你和公主?”
韩信自不可能说出刘芜不喜欢他的话来。不说也要问问,屠六是怎么缠人的。缠得不想嫁给他的人在最后都嫁给他了。
“你别是对娟娘。”南昌亭长最担心的分明是这个原因,要是韩信听他那么一说,想起娟娘的好,他真是作孽了。
韩信肯定的道:“我对她无意。”
无意是吧。
“屠六是怎么缠人的?”韩信捉住重点。
他所认识的人里,无一个像屠六一样的人,而且还能把人缠到手,他想听听,或许能够学。
南昌亭长……不想说啊不想啊,可不可以不说?
刘芜很快回来,发现南昌亭长的脸色有些不是太好,韩信倒是一眼看去颇为高兴。
偏头打量韩信一眼,发现韩信看着她的眼神透着异样的光,算是啥?
刘芜读不懂。
但那端有人将账本一道给刘芜送上来,刘芜迅速看了一眼,交给了对方,视线又一次落在南昌亭长的身上,问:“大汉自攻下各地,下令免赋十年,这十年来南昌百姓的日子过得如何?我瞧着你家的日子怕是也不算太好。”
对此,南昌亭长叹道:“朝廷是免了赋税不假,可我们手里的田一年比一年少,日子怎么可能过得好。”
此言一出,可真是对上了。
刘芜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双手交握于腹前,刘芜似是在考虑问题。
身边伺候的人无一人敢打扰,说出话的南昌亭长注意到刘芜神情骤然冷下,那眉宇间的冷意藏不住,可见不悦。
“我说错话?”南昌亭长不确定的问。
刘芜摆摆手道:“怎么会。不过是实话实说,怎么会错。”
南昌亭长一顿,终是道:“公主,若长此以往,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
提醒刘芜的话,刘芜岂不知道。点点头,土地兼并,自来就存在的最大问题,如何控制土地的兼并,一首以来都是各王朝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解决好了,朝廷可以繁荣昌盛,解决不好,农民起义,重新洗牌,把那一部分占尽好处的人杀一波,再重新分配利益。
大汉建朝,因着项羽杀了不少人,刘邦倒是对各世家贵族都不怎么动手。
瞧那封赏的食邑,这就是在一定程度上的妥协。
私底下,朝廷下令免赋税,这本意是给百姓休养生息的,却也可以成为世家们拼命夺取更多利益的机会。
刘芜早就让人借着画舆图的机会悄悄办一些事,如今不为,只是因为时机未到。
“公主既是大汉的公主,听闻公主最是爱民如子,以百姓之忧为忧,请公主帮帮我们,我们定会感谢公主。”南昌亭长见刘芜点头,却似还在思考,他不确定传言的真假,依然希望能够为他们乡里乡亲们争取争取,也为自己争取争取。μ?三(¤叶_屋¤ ′@更\ˉ-新?=+最?>快÷t
听在耳朵里的刘芜扬起眉头第一次正视南昌亭长,方才刘芜问起南昌亭长对诸事所知几何时,他是何反应?
是错愕,不知所措的。
而如今……
闻刘芜问起的田地情况,瞬间南昌亭长热切得多了,那其中的原因。有为己的,却也是由己度人,毕竟南昌亭长对朝堂上的人而言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小亭长,于要地方上的人而言也算小有势力。连他的日子都不好过,换成别人更不好过。
人有私心并无不可,只要那份私心在最后也能带上公心!
刘芜笑了笑道:“不知你手中有什么证据。”
对啊,想要对付人不是一句空话便能够做到,须得有证据。
让人将公文送来,而且把人叫来,刘芜的目的只有一个,找出证据。若非如此怎么能把人拿下?
以势压人,不讲理或不讲法,是会自食恶果的。
刘芜绝不会落人于柄,也不会为大汉留下恶果。
有所怀疑便查查,官员们自己送上门闹起来的,就不要怪刘芜顺势为之。
南昌亭长不由的望向那端都在负责翻找公文的人问:“他们之中找不着?”
找不着什么?懂的都懂。
正因为懂,更让刘芜长叹道:“各不相同。能写在公文上的内容,早不知道让人怎么替换了,想从中找出有效的东西不容易。你在乡间,又是亲身经历过的人,自是更清楚。”
换而言之,刘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