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意不是好好地在沈家待着吗?怎么会遇到危险?
来不及多想,贺谨言早习惯听师父和小师叔的话,他决定先回去看看再说。!q\d?h~b_s¢.!c?o,m\
“家里有事,我得先走了,改天再聚。”贺谨言匆匆打了招呼,和沈星月一起离开。
“发生了什么事?”沈星月问道。
除了自己上次出车祸,她从没见过贺谨言如此失态,不由也跟着担忧起来。
贺谨言抿紧嘴摇了摇头,“电话里也没说清,我得过去看看才知道。”
见他这样说,沈星月也不好再问了,只在心里猜测,难道是贺老爷子发病了?
一路赶回贺宅,贺谨言直奔祠堂而去,沈星月紧随他身后刚提腿想进去,就被佣人拦下。
“沈小姐留步,道长说了,只能少爷一个人过去。”
沈星月迟疑地看了一眼贺谨言,被这样一个佣人拦在门外,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
谁知贺谨言头都没回,只交代了一句“你在这里等我”,便消失在门内。
师父和小师叔并不在正堂里,略一思索,贺谨言去了后殿。
刚走进后殿,贺谨言便看到小师叔坐在阴阳八卦图的鱼眼里,而师父则在外围一边掐诀一边吟诵着什么。.k!a~n`s\h`u+g,u?a?n′._c!o?m¨
“谨言,来鱼眼里坐下!”老道士看见他连忙吩咐道。
看出师父他们是在做法,贺谨言压下心中的疑惑,走到鱼眼里坐下。
老道士吟诵的声音越来越大,房梁上的招魂幡无风自动,四周燃烧的蜡烛,烛心也疯狂跳跃起来。
这时云澈突然睁开眼,朝贺谨言伸出手,“玉环!”
贺谨言赶紧将玉环取下放在云澈手心。
云澈把玉环缠在手上,双手摆成莲花状,接着大呵一声,“沈凌意!回家!”
回家?她还有家吗?
沈凌意听着虚空中隐隐传来的声音,有些迷惘,但她来不及想那么多,她发觉周围那些看不清的黑暗角落里,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窃窃私语。
她想起孟然那幅画上面的恶鬼,头皮一阵发麻。
他们会过来吗?他们会伤害自己吗?
眼前的所有东西都突破了她的认知,她本以为自己都已经死了,没什么好怕的了,但她没想到,世间竟然还有这样的恶鬼!
四周不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它们好像畏惧她脚下的光,迟迟不敢靠近。?c¨h`a_n~g′k′s¢.+c~o/m_
来不及高兴,沈凌意就发现那团光越来越微弱,只怕光熄灭的那一瞬,那些恶鬼就会争先恐后地扑过来将她撕成碎片,蚕食干净。
怎么办?
它们将她团团围住,沈凌意根本无处可逃!
正在她无计可施时,脑海中那道清冷的声音似乎清晰起来,
他说,跟着我,不要怕,我带你回家。
沈凌意莫名信任他,她闭上眼睛,跟随他声音的指引,缓缓向前踏出一步。
她没有受到任何攻击,于是她胆子大了起来,不管不顾地撒开脚往远处跑去!
眼前越来越亮,跑着跑着世界变成一片光明,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传来,她好像被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烛光不停摇晃,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云澈苍白的脸。
他的眼像一池春水,那么清澈透明又温暖安宁,她看呆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他的嘴角还有一片斑驳的血迹,他月白的衣衫上也满是点点鲜红。
“你没事吧?”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云澈微微摇头,如释重负地捏完最后一个法诀,“睡吧,好好休息一下。”
他话音刚落,沈凌意便感觉困意如浪潮般席卷而来,她打了个哈欠,小猫一般眯着眼在云澈身边睡了过去。
云澈怜爱地看着她,接过老道士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角。
不知道刚刚有没有吓到她,以后不能再在她面前吐血了,云澈蹙着眉想道。
“小师叔,怎么样?沈凌意她安全了吗?”贺谨言见云澈放松下来急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云澈看向他,眸光恢复了一向的冷淡。
“下午我在打坐的时候,沈凌意的长明灯突然闪烁起来,我算出她有危险,这才把你叫回来,下午你到底做了什么?”
一边说着云澈一边起身走到香案前,点起一炷香。
贺谨言这才发现香案上摆着一个牌位,上面雕刻的正是沈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