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花小姐微微一怔,眼眸中流转的光彩却更盛了几分,显然被勾起了兴致。¢e~8¢z`w?.¢n.e~t^
她葱白的指尖轻轻点着下巴,思索片刻,檀口轻启:“唔…定是那妹妹心慕姐姐的夫君。为了独占这般俊美的郎君,她便狠心杀了姐姐?”
“可惜,答错了。”罗安唇角噙着一丝促狭的笑意,摇了摇头。
“真相是——妹妹天生痴愚。她只想着葬礼上能见到那俊俏郎君,便以为只要再有葬礼,就能再见他一面。于是乎……”
他故意顿了顿,压低声音,“她便把姐姐杀了,盼着再办一场丧事。”
“啊呀!”榴花檀口微张,露出几分真实的错愕,随即像是被这荒谬绝伦的逻辑戳中了笑穴。
“噗嗤”一声,紧接着便是抑制不住的花枝乱颤。
她笑得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带着馥郁的香风,顺势便依偎进罗安怀里,柔若无骨的身子轻轻蹭着他。
这…有这么好笑吗?
罗安心头嘀咕,但怀中温香软玉,那触感与幽香,饶是他道心稳固,也瞬间觉得气血翻腾,如强弓满弦,绷得极紧。
榴花伏在他胸膛上笑了好一会儿,才抬起染着绯红的俏脸,眼波盈盈似水,声音又软又糯。
“罗郎真真是个妙人儿!这般奇思妙语,若是去了望月茶楼的雅集,定叫那些整日掉书袋的酸丁们目瞪口呆呢。”
“雅集?”罗安挑了挑眉,来了点兴趣。
花魁娘子调整了下姿势,依旧赖在他怀里,仰着脸痴痴笑道:“是那些读书人附庸风雅办的集会,还特意递了帖子,邀奴家去抚琴助兴呢。”
她纤指无意识地在罗安胸前画着圈。
雅集请花魁献艺倒不稀奇。
只是想到要和一群之乎者也的文人坐而论道,罗安顿时兴致缺缺。
哪有逗弄眼前这千娇百媚的花魁,看她因自己的急智妙语笑得花枝乱颤来得有趣?
简直手到擒来,趣味盎然。
“不过呀,”榴花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眼波流转,带着一丝娇俏的试探。
“听闻夺魁之人,能得百两纹银的彩头呢……”
“百两纹银?!”罗安耳朵瞬间竖了起来,刚才那点意兴阑珊顷刻烟消云散,眼中精光一闪,“你说在…望月茶楼?”
“对呀,就在望月茶楼。”
榴花见他反应,心中暗笑,葱指带着撩人的温度,缓缓划过他结实的胸膛,声音越发娇媚。¨b/x/k\a~n.s`h*u_.¨c.o\www.
“只是罗郎这般英武卓绝的人物,气度风采岂是那些只会吟风弄月的酸腐修者能比肩的?”
“嗯,所言极是。”罗安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坦然接受了这中肯的评价。
果然,还是自己这超凡脱俗的俊朗,才真正吸引了花魁娘子的目光。
帅,或许不能直接当饭吃。
但帅到极致,是真的能……白嫖啊!
见罗安沉默未语,榴花眼波流转,媚意几乎要滴出水来,她柔若无骨地依偎得更紧,吐气如兰。
“今夜过后,榴花便是罗郎的人了…他日罗郎若得青云志,扶摇直上,可莫要…忘了奴家这一缕蒲柳之姿呀。”
话语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冀与试探。
“自然不会忘记。”罗安答得干脆,心中却道:毕竟是第一位深入交流的花魁娘子,这份“记得”自是有的。只是他心中所想的“记得”,与榴花话中那份缠绵的“莫忘”,终究是两回事。这兰榭坊里,银钱往来,各取所需,本就是心照不宣的规则。当然,面上功夫还是要做足。
“罗郎真会哄奴家开心~”
榴花果然展颜,笑容明媚,她款款起身,纤腰轻摆。
“待奴家沐浴更衣罗郎再给奴家讲些妙趣横生的故事可好?”
说罢,便朝着屏风后的隔间袅袅而去。
罗安向来古道热肠,乐于助人,见此情景,岂有袖手旁观之理?
他当即起身,义正词严:“何须如此麻烦?时间宝贵,不如…一同探讨这沐浴之道,也省得耽误良宵。”
语气之坦荡,仿佛是在讨论什么学术问题。
夜色,在屏风后氤氲的水汽与罗安层出不穷的奇谈妙论中,显得格外绵长。
花魁娘子银铃般的笑声时不时穿透水声传出,带着几分羞怯,几分欢愉,花枝乱颤,惊起窗外栖息的雀鸟。
罗安兴致正浓,还想再深入探讨几个更富挑战性的“问题”,奈何冥冥之中,仿佛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