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得吓人……他们给了老孙一笔钱……很多钱……让老孙把捡到的东西交出来……还说……说那晚架子顶上根本没人……是老孙自己没固定好……是老孙的错……让老孙拿了钱就闭嘴……永远别再提教堂的事……不然……”

“不然怎么样？”林晚的声音也绷紧了。?兰¨°{兰*¤文·|学+{\ #1?更`2新^&[最*′全°

“不然……就让我们一家……都消失……”孙大娘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充满了绝望的后怕，“老孙……老孙吓坏了……把东西给了他们……钱……钱也不敢要……后来……后来那公司就倒了……老孙也……也垮了……没几年就……”她再也说不下去，呜呜地哭了起来。

有人影在架子上！捡到带血的玻璃！神秘人上门威逼利诱封口！

所有的信息碎片瞬间在林晚脑中拼凑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轮廓！十五年前圣心大教堂的玻璃“意外”，根本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或破坏！目标很可能就是那片“审判之窗”！孙德福无意中捡到了可能是凶器或者关键证据的带血玻璃碎片，引来了幕后黑手的灭口威胁！而那个“人影”，很可能就是真凶！

“大娘，您还记得那两个人长什么样吗？或者有什么特征？”林晚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追问。

孙大娘茫然地摇摇头：“太久了……记不清了……就记得……其中一个……手背上……好像……好像有个疤……弯弯的……像个月牙……”

月牙形的疤？这几乎等于大海捞针！但总比没有强！

“那块带血的玻璃碎片，您丈夫有没有说过是什么样子的？或者上面有什么图案？”林晚不甘心地追问。

孙大娘依旧摇头，只是哭。

线索似乎又到了尽头。但林晚知道，方向己经无比清晰——十五年前的“意外”，就是模仿犯“见证者”获取旧案细节、甚至那片作为“圣物”的彩色玻璃碎片的源头！那个当年策划了“意外”、逼孙德福封口的幕后黑手（或者其继承者），就是“见证者”背后的幽灵！陈默作为当年的学徒工，很可能也目睹或知晓部分真相，所以才被灭口！

林晚安抚了情绪崩溃的孙大娘，留下联系方式，承诺会保护她安全，然后迅速离开。坐进车里，她立刻拨通老赵的电话，声音冰冷急促：“老赵，孙德福老婆证实了！十五年前的事故是人为！有目击者看到架子上有人影！孙德福捡到了带血的玻璃碎片，后被神秘人威胁封口！神秘人特征之一，手背有月牙形疤痕！立刻排查所有可能与当年教堂或孙德福有关联、且手背有此类疤痕的人！重点查当年在教堂名单上、或者有教堂背景的人！”

“明白！月牙疤！我马上安排！”老赵的声音也透着兴奋，“还有，医院那边……刚才值班的兄弟报告，有个自称是‘顾沉朋友’的人去探望他，被我们的人按程序拦下了。那人说是圣心大教堂的神父，叫李维明。他说顾队长以前去教堂做社区安全讲座时认识的，听说顾队受伤，特意来为他祈祷。登记了信息，没让进病房。我查了一下，李维明确实是圣心大教堂的现任神父，背景干净，没什么可疑。”

圣心大教堂的神父？李维明？

林晚的心头瞬间掠过一丝极其怪异的感觉。在这个敏感时刻，一个教堂的神父突然来探望重伤失忆的顾沉？是巧合？还是……

她猛地想起那份十五年前的名单！她立刻翻出手机里拍的名单照片，手指在“教堂工作人员”一栏飞速滑动！

找到了！

＞ 李维明 - 唱诗班指导（见习）

十五年前，李维明也在现场！而且是以唱诗班见习指导的身份！

寒意顺着林晚的脊椎瞬间爬升！陈默是当年的学徒工，李维明是当年的唱诗班见习指导！两个与“审判之窗”密切相关的关键人物，在十五年后，一个离奇被杀，一个主动出现在重伤失忆的顾沉病房外！

这是巧合？还是……试探？或者……警告？！

“老赵！”林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这个李维明，十五年前就在圣心大教堂！是唱诗班的见习指导！他也在那份名单上！”

电话那头的老赵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倒吸一口凉气：“妈的！这么巧？！我马上让人重新详细调查这个李维明！包括他这十五年的所有行踪、社会关系、经济状况！特别是和孙德福、陈默有没有交集！”

“还有，”林晚眼神冰冷，“查清楚他今天为什么突然来医院！是真的关心顾沉，还是……想确认什么？” 她脑中闪过顾沉茫然困惑的脸。李维明想确认顾沉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