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抓住了秦落雪的手腕,神情急切。_卡?卡^晓*说·罔. ~吾,错¢内~容¢
“落雪,我现在已经有了官职,只要你再等等我,你想要的一切我也能给你。”
“我等不了了,谢洲白。”秦落雪果决道。
“和你在边疆的日子是我最欢喜的时候,但那个时候我只是秦落雪,现在不一样了,我是定国公府的秦家二小姐,我跟你没有以后!”
名叫谢洲白的男人黯然神伤,眼尾飘红,看上去好不可怜。
“为什么这么对我?”谢洲白闭眼,伤心至极。
“就因为我没有权势吗?”
“是。”秦落雪点头,“我跟你不一样,你以后的日子可以靠着科举,靠着封官,但我是女子,我除了嫁一个厉害的男人,我还能靠什么?”
“你可以依靠我。”
“不了。”秦落雪果断地转身。
“我没有给你讲过我母亲的事,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当初我的母亲就是赌我父亲对她一颗真心,傻傻地被骗,生下我这样爹不疼娘不爱的孽种。”
“所以谢洲白,我不会再步入我娘的后尘,我不会让我的孩子从小就在边疆流浪。”
“我只会将权势都捏在自己的手里,我嫁的人爱不爱我不重要,重要的事有权有势,可以为我和我的孩子铺路。”
“但现在,谢洲白。”秦落雪抹掉眼角的泪。
“你还不够有权势,而我等不起了。”
这个世上最残忍的事情大概就是在最无能为力的年纪,遇上了最想保护一生的人。
谢洲白心有不甘,可他也无法阻止秦落雪走向更好的生活。
要怪就怪他自己不够强大,为什么到现在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官,如果他能权倾朝野,他的落雪不会嫁给旁人。
大概是怕自己再等下去会心软,秦落雪擦完眼泪,道了一句珍重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谢洲白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温斩月待在屋檐上,双腿都要蹲麻了,就在她准备现身时,谢洲白却离开了绸缎庄。
出了绸缎庄,温斩月吩咐春夜先回去,自己则是暗中跟上了谢洲白。
拐过三个街口,谢洲白最终停在了画杏坊的门口。
这是一家勾栏瓦舍,来这里的男人大多都是寻欢作乐的,温斩月亲眼看着谢洲白走进去。
她刚才还在想,秦落雪真不是个东西,就这么辜负了一个深情爱她的男人,没想到这个男人也不过如此。
前脚刚被秦落雪拒绝,后脚就出来嫖。
温斩月如今顶着夜王妃的身份,不好太过放肆,她只能现买一套男装,外加一张银质面具。0~0,晓+税·蛧. -追!蕞\歆~璋~洁,换好衣服,戴着面具,温斩月也进入了画杏坊。
此时华灯初上,画杏坊内,好不热闹。
“爷,陪我喝一杯嘛,我的酒甜,你尝尝,很好喝的~”
“你喝完她的酒,就来尝尝我好不好?我的滋味可比酒好多了,你试试就知道有多美妙。”
“真不要脸,抢我的客人。”
“酬金分你一半。”
“好说好说,那你带走吧。”
酒娘们一个个穿得暴露,跟妖精似的来回在男人堆里穿梭。
温斩月刚一进门,就感觉自己仿佛是掉进了妖精洞里,举目望去,全都跟个妖孽似的魅惑人心。
怪不得谢洲白这么快就能忘了旧爱。
这可是真是个极好的温柔乡。
温斩月虽然套着面具,但依然遮掩不住她浑身的华贵,最会看人下菜碟酒娘们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
看到温斩月走进,全都一窝蜂地涌上来。
“公子,来奴家房里,奴家有好喝的酒~”
“还是来奴家这里吧,奴家很会伺候人的。”
“我跳舞好看,公子要看吗?”
几个人将温斩月围起来,好像要吃了温斩月一样。
温斩月不为所动,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子,在几个人面前晃了晃,那些酒娘们一个个见钱眼开,身段扭得越发用力了。
“公子,就去奴家房里吧~”
“我谁的房里都不去。”温斩月看向不远处角落里无人问津的谢洲白。
“你们谁伺候好他,这金子就归谁。”
一听这话,酒娘们纷纷朝着角落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