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斩月找到另一处角落,招呼小二上来一壶酒,一边喝,一边看着酒娘们在谢洲白面前使出浑身解数。
一开始温斩月以为谢洲白一定会来者不拒,毕竟软香温玉在怀,又有几个男人能拒绝的了?
但没想到,谢洲白只是一个劲儿地喝闷酒,完全不为那些酒娘所动。
那些酒娘实在是没招了,只能全都回到温斩月身边来。
“公子,那个人也太没有情趣了,我都快贴到他身上了,他还是只想喝酒。”
“就没见过这样的,要是喜欢喝酒,去酒坊便是,来我们这里做什么。”
“就是,真晦气。\天+禧′晓`税_网` +哽*欣!嶵?全/”
酒娘们你一句我一句,尽是对谢洲白的不满。
温斩月掏出金子放在几人的面前,“拿去分了吧。”
“谢谢公子,公子真是个好人。”
酒娘们本来以为自己拜拜忙活了一场,没想到居然这么轻松就拿到了钱,纷纷对着温斩月点头致谢。
温斩月绕开酒娘们,来到谢洲白的面前。
“这酒这么好喝吗?”温斩月夺下谢洲白的酒杯。
她目光侵略的盯着男人,眼里带着审视。
大概是因为温斩月穿的男装,迷惑了谢洲白,他放下戒心,从温斩月的手里拿过酒杯,又给自己满上。
“兄台想喝自己拿,我请你。”
“多谢。”温斩月轻笑,拿起酒杯给自己满上。
“实不相瞒,今日我实在是心中困苦,不知兄台可否为我解惑?”
谢洲白没说话,继续喝闷酒。
温斩月也不恼,自顾自地说道:“我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她美丽,知性,温柔,不瞒兄台,我一直都很喜欢她,做梦都想要娶她为妻,她也十分喜欢我,但就因为我没钱,没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别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温斩月垂眸,看上去好像真的很伤心。
谢洲白似乎被这个故事触动,他苦笑一声。
“没想到天下苦情人这么多,并非只有我一个。”
“哦?”温斩月拖长语调,“兄台难道也是被情所伤?”
“算是吧。”谢洲白放下手中的酒杯,“和你的故事差不多,我心爱的姑娘也要嫁人了。”
“这些负心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温斩月故意道:“兄台,不如我们一起找上门去,坏了她们的婚事如何?是她们先不仁,那就不能怪我们不义!”
“你怎么能这么想?”谢洲白猛地瞪大眼睛。
“虽然不能在一起,但我也不恨她,要怪就怪我不够好,若我能权倾朝野,她何至于如此艰难?”
“再说了,你与她在一起时,就什么都没有,她陪你走了那么久,如今只是选择去过更好的生活,你怎么能毁了她呢?”
“兄台,你听我一句劝,切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刚才酒娘们磨破了嘴皮子,谢洲白半个字都没有,仅仅只是因为温斩月这一句话,就竹筒倒豆子的说了这么多。
果然,人只要有了软肋,就很好攻破。
“兄台此言差矣。”温斩月再度道:“她们就是嫌贫爱富,否则,怎么会选择放弃我们,和有权有势的男人在一起呢?”
“要我说,不如找到她们府上,直接毁了她的清白,让她除了我再也嫁不了人!”
“胡闹!”谢洲白猛地站起身。
“你太自私了,这根本不是爱!”谢洲白愤愤道:“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为了她好,而不是满足你的一己私欲,你这样的人,我只能庆幸你喜欢的那位姑娘瞎了眼,我是绝对不会像你一样,去毁了她。”
“我得不到,我也希望她好。”说完,谢洲白丢下一锭银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温斩月嘴角带着笑意。
她没想到秦落雪人不怎么样,但是挑男人的眼光却不错。
本来是想从谢洲白下手,去对付秦落雪,但现在看来,这步棋还得往后放放。
离开画杏坊,温斩月本打算回府。
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小巷子里传来打斗的声音,她不想多管闲事,但听到男人的惨叫声,她又停了下来。
这声音,似乎很耳熟。
暗巷里,谢洲白被人抢了钱袋,揍了个半死。
“大爷不就是抢你点钱吗?你乖乖把钱交出来,也不至于这么受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