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迎安捏着拳头,都想当着他的面炸裂了!
感动他大爷啊!
真是蚂蚁戴墨镜,自觉脸面大!
不过……
她回头看了一眼,又忍不住皱眉。.k·a¨n¢s·h¨u_j*u+n/.*n+e?t\
老打地铺也不是办法,早上张婶和尚竹多半会来唤她,在地上睡觉反应慢了会让她们起疑,若是在床上,至少还有被褥掩盖、床帘遮挡。
只要他没意见,她在意个什么劲儿?
于是她也不再说什么,蹬掉绣花鞋爬到了床里,把原本打地铺的被褥往身上一裹,贴着墙壁就开睡。
司酉凛扭头盯着她露出的半个后脑勺,突然又低沉开口,“你还没给本王换伤药。”
阮迎安一脸黑,“……!”
……
庄子外。
韩秀莲躲在一个路口的草丛中,从天黑蹲到天亮,盹都打了好几个,却始终不见道长现身。
她挠着身上被蚊虫叮咬的地方,暗骂道,“难道附身在阮迎安身上的邪祟太厉害,把道长都给害了?”
“我可是花了五两银子请的道长啊!阮迎安那贱人,真不是个省心的,等我儿把她娶过门,我非狠狠收拾她不可!”
“不行,邪祟不除,她现在嫁给我儿,岂不是要害死我们娘俩?得想个法子,请人帮忙才行!”
……
大学士府。′d,a~w+e/n¢x?u/e¨b/o`o!k-._c·o′m*
刘婉本来是被阮平昌罚了禁足的,但蜀宁王出事,帝王派人搜寻了两日都无果,连带着阮平昌都被帝王叫去了宫里议事,连着两日都没回府。
偌大的府邸还得刘婉这个现任夫人主事,那禁足的命令自然也就成了一道响屁,听听就行了,谁敢过问?
晌午,刘婉刚从账房那里支了一笔银子,就见自己院里的桂嬷嬷找来。
“夫人,赵光耀的娘韩氏在大门外,说有紧要的事求见您。”
“她能有什么紧要的事?不就是担心她儿子娶不上阮迎安么?”刘婉耻笑道。
“那奴婢去将她打发了?”桂嬷嬷请示道。
“不用,她来得正好。阮迎安那小贱人被送去庄子上,老爷防的就是她再与赵光耀来往。虽说蜀宁王现在人没了,可我还是得帮衬着些,不能真让老爷把他们给搅合散了。”刘婉眼中全是不甘。
阮迎安与蜀宁王的婚事是太后在世时赐下的,仅是这份殊荣就让她替女儿嫉恨了多年。
虽说蜀宁王人没了,她心中无比畅快,可阮迎安到底是阮家原配所出的嫡女,今后再择夫婿,也必定是皇权贵胄之家,不会差到哪去。?0÷`?0^·{小??说_t网| o°免÷费??3阅|±[读<
那贱人在阮家的身份就压了她女儿一头,要是再嫁高门,岂不是把她女儿的风头全抢完了?
这阮家嫁女的风头只能是她女儿欣儿的,阮迎安那贱人只配嫁穷人!
不多时,桂嬷嬷将韩秀莲带到刘婉面前。
韩秀莲恭敬地行了礼后,便滔滔不绝地讲起了她去庄子见阮迎安的经过,以及自己请道人偷偷去收服邪祟但却失踪的事。
听完她的讲诉,刘婉原本端庄的面容都变了。
“那日我就觉得安安有些反常,没想到反常得如此厉害,还别说,真像是邪祟作怪!”
“可不是嘛!她要是正常,怎可能当众与我儿撇清关系?她要是正常,怎敢拿刀宰杀牲口?”韩秀莲焦急地哀求道,“夫人,外面的人都道,您是最疼爱安安小姐的,您可一定要想办法救安安小姐,可不能让她被邪祟害了啊!”
刘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韩秀莲巴不得阮迎安嫁给她儿子,她没必要无中生事。换言之,她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阮迎安那贱人真遇上邪祟了。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她那日的反常。
……
昨晚因为蜀宁王的手下动作快,受韩秀莲指使来降妖除魔的人被悄无声息地带走,阮迎安并没有机会见到对方。
可她没想到,韩秀莲没死心,竟然跑去大学士府‘搬救兵’——
当刘婉带着一帮家奴浩浩荡荡地出现时,她心中暗叫不好。
可就在她大脑飞速运转想着如何把蜀宁王藏好不被刘婉发现时,刘婉抬手朝她一指,端着主母的气势喝道,“来啊,把这妖孽拿下!”
下一刻,两名嬷嬷上前,一人扭住阮迎安一条胳膊。
紧接着,从刘婉身后走出一名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