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扬着拂尘上前,对着阮迎安不停的比划,嘴里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东西,然后快速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啪’地点在阮迎安额头上。
阮迎安整个人都麻了。
不是被女道人的举动给整麻的,而是盯着垂在鼻子上的黄符,无语得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了。
这些人,是把她当僵尸了?
而女道人贴了黄符还不算,还拿出一只铃铛,开始围着她转,一边摇晃铃铛一边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
只是她一边咒语还没念完,阮迎安边发狠地左一脚、右一脚,让两个嬷嬷捂着膝盖直叫唤。
接着她扯下额头上的黄符,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刘婉,对着她那自持端庄的脸‘啪’就是一巴掌。
“啊!”刘婉做梦都想不到她会对自己动手,捂着脸瞪着她,怒骂道,“阮迎安,你当真被邪祟迷了心智,竟然敢打我?”
说完,她又朝家奴下令,“二小姐被邪祟迷惑,未免她害人,赶紧把她绑了!”
随行来家奴正要上手。
张奎夫妇带着庄子里的人赶了来——
“我看谁敢!”
听到怒吼声,家奴们不得不顿住,同时还有些畏惧地朝刘婉靠近。
在庄子里做活的人其实不少,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三十余人。
不过他们身份卑微,平日里不敢来打扰阮迎安。
这会儿所有人全来了不说,各个手中都拿着家伙,木棍、铁锹、扫帚、柴刀……连小孩子手里都捏着弹弓。
张婶用着蛮力挤到阮迎安身前,一边将她挡在身后,一边怒视着刘婉,“这庄子是我家小姐名下的私产,你们胆敢在此放肆,信不信我进城状告你们私闯民宅?”
她这凶恶的气势,摆明了是没把刘婉这位现任当家夫人看在眼中。
刘婉又气又难堪,指着张婶怒斥,“我教训女儿,你个贱婢逞什么能?还敢带人冲撞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张婶完全没怯场,甚至骂得更恨,“谁是你女儿?我家小姐是你生的吗?是你奶大的吗?你一个继母,也敢对原配所生的嫡女下手,谁给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