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和他拼酒的事说了。
一摇听了哭笑不得,“我哥他胡闹,师兄你怎么也跟着胡闹啊。不过……能将四十几个天犬会的人喝趴下,你到底喝了多少啊,居然都没什么事么?”
范一摇实在是担心又好奇,抬手去摸江南渡的额头。
江南渡低头垂眸,正对上范一摇扬起的脸,两人距离一下拉得极近,彼此呼吸纠缠,气氛变得暧昧,范一摇覆盖在他额上的手也变得不知所措,想要收回,却已经先一步被江南渡捉去。
“一摇……会不会觉得不适?”江南渡眼睫微垂,掩住眸中情绪,有意不去看范一摇。
一摇现在已经紧张得要出现眩晕感了,甚至都不知道江南渡在问什么,“嗯?”
江南渡声音低沉,在这样近的距离下,听得一摇耳朵酥麻。
“一摇此生是由我看着长大,亦视我如兄如父,而今……而今……”江南渡终究是没能将那句“而今将要与我行周公之礼”说出口,面上显出一层薄红,睫羽微震,“不会觉得别扭吗?”
之所以同意与天犬会的人拼酒,不仅是想早点结束酒宴,不忍她久等,更重要的是……他需要一点醉意,冲淡这种背德感。
范一摇明白江南渡在说什么,睫毛也跟着颤抖起来。
“说说说什么呢,我只拿你当过兄长,什么,什么时候当做父辈,师兄你,你你你别乱说……”
范一摇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但是其中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再清楚不过。
“别忘了,你的名字,还是我给你取的……”
江南渡倏然抬眼,目光不再躲闪回避,如鹰隼盯住猎物,但他还是隐忍克制,深吸一口气,“一摇如果真的不想,我还可以等。”
范一摇头都要埋到胸前,“你都等了那么多年,怎么那么喜欢等啊……”
声音到最后,小得微若蚊蝇。
但江南渡却听清了,听得清清楚楚,眸色愈发幽深晦暗下去。
“好。”
红烛似火,房中暖香融融,大红的喜字贴了满屋。
“那就不等了。”
帷幔垂落,范一摇感觉两片温热覆来,带着酒意的香,顿时觉得头脑一片空白。
“师,师兄,我酒量不好,你这样,我可能,可能会醉的……”
“那就醉吧。”江南渡低笑出声,“醉了,应该就感觉不到疼了。”
虽然以前两个人也亲吻过,但都是浅尝辄止,这一次范一摇却明显感觉到师兄的不同,更具攻击性和占有欲。